本来谈得好好的,邻近散场,反倒出了点?不?愉快。
速讯的副总送了个女人过来。
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再?正常不?过,接受或者拒绝,都看?人心情,也不?会有人介意。可这女的一进门,包厢里所有人都怔了下,静默了。
“齐少,”女人捏着文件夹,指甲上?是亮晶晶的钻石,款款地?走过来,“我是速讯的人,过来送文件。”
所有人几乎都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女人打扮得很像沈姒,穿的是沈姒平时喜欢的旗袍,连发型都像。
就是长相?差太远了。
“我操,怎么穿旗袍?”有人低骂了声,“谁让进来的?”先反应过来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止,就看?着她朝齐晟过去。
齐晟微眯了下眼,倏地?笑了一声。
他笑和不?笑是两种?气场,身上?的阴冷和沉郁散了点?,像三月山林初开的桃花,满目的轻佻和风流,让人生出一种?温柔错觉来。
女人恍惚了几秒,完全没注意旁边人使的眼色,还在朝他走。
齐晟的笑容却淡了,踹了一下茶几,漆黑的眼底全是阴鸷的冷意。
“谁他妈让你?穿成这样?”
低矮的茶几被踹出大半米,边缘狠狠地?磕到了女人的小腿上?。台面上?摆着的酒瓶和酒杯尽数掉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全是玻璃碴子。
满地?狼藉。
女人的小腿磕出一块青痕,痛呼了一声,差点?没站稳。
合同还没签,但已经谈了十之八九,本来是走个过场,一两杯酒的事儿?,但她听说他以前喜欢穿旗袍的女人,确实动了点?心思。谁能想到这么个场面?他毫无征兆的震怒把她吓到了,一时之间都忘了擦呛出的眼泪。
“还不?赶紧滚。”旁边的人扯了她一把,不?完全是替她解围,也是怕收不?住场。
女人反应过来,顾不?得什么,踉踉跄跄地?就要出去。
然后她听到一道阴鸷的声音:
“脱了再?滚。”
齐晟漆黑的眼又冷又厉,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一身的戾气,情绪很差,近乎病态的强势,全然不?给人留余地?。
女人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包厢里其他人也静默了。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这几个月都没人敢提一句“沈姒”,但也没人想过,他会因为一件衣服,震怒成这样。
“老三,”一直没搭腔的顾淮之突然出声,“跟她置什么气?”
过分压抑的氛围给人一触即燃的错觉,被人打断,才缓和了点?儿?。顾淮之淡淡一笑,抬了下眼,便有人明白?意思,将人带了出去。
齐晟一整晚都很阴沉。
夜色浓重,车子驶回四合院,他醉意已经起了七八分。
“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家里的阿姨接过他的外套,念叨了句,“外面下雪也不?知道撑把伞,您可别?睡,我去给你?温醒酒汤和姜汤。”
齐晟脚步一停,虚眯了下眼。
一句话让他的记忆拨到三年多前,他从?南城把沈姒带回来时。
*
那一晚下了雨,风吹斜了雨丝,从?下车到家不?过几步路,他一手揽过她,一手撑着伞走回去,结果两人身上?还是被打湿了大半。
一进门家里阿姨就念叨这句。
齐晟本来都走进去了,身后没了动静,不?由得诧异,扭头看?了下。
沈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齐晟睨了她一眼,冷淡的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你?站那儿?做什么?”
沈姒扯了下湿漉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