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崔瑶低下头,静了一会,说:“……那我们团到期解散了,我也能?去你那吗?”

时诀:“当然。”

他心说你就是摇钱树啊,你不来都得想办法拐你来。

崔瑶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时诀:“怎么了?”

崔瑶很担心,小声地问:“她能?同意吗?”

“什么?”时诀没听清,低头问,“谁同意?”

“你女朋友……”

时诀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啊了一声,张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又呵了一声,大手盖在崔瑶的头上。

崔瑶感觉,这一下按下来,无声胜有声,就好像再说你不了解她,没关系。

崔瑶一直觉得,时诀的工作室,徐云妮肯定要大权在握的,她会把他死死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但她想错了。

徐云妮除了在工作室刚成?立,准备各种手续和拉人入伙的时候,使了点力气,其他的什么都没管。

主要她跟时诀的工作方式不太?一样。

这也是她在同居过程中逐渐发现的,因为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样长时间相伴生活,工作更是从没搅到过一起,难免有些不适应的地方。

就像这次生日趴之后,时诀跟徐云妮说,他跟王泰林都定好了,过两天谈细节,你帮忙看着点。

徐云妮就正经当个事办,认真准备了对双方来说条件都还?可以?的合同,还?过了几遍设想的谈话?预案。

结果?可倒好。

这王泰林打着“谈细节”的旗号,跟时诀天天喝酒吹牛,他给时诀讲带货圈子的事,时诀给他讲乐阳那些奇葩的事,聊得没完没了。

一连几天,徐云妮准备得整整齐齐去找他们,遇见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没表示什么,捡起空酒瓶和衣服,还?拿薄毯给他们盖上。

刘莉对目前王泰林的情况大加抱怨。

生日趴那天,刘莉就找徐云妮说,自从王泰林工作重心转到带货,唱歌时间少了,憋得难受,就天天在家唱,洗澡也唱,干活也唱,甚至有时候床上都唱,听多了简直闹心死。

她问徐云妮,时诀会吗?

会。

但时诀不是唱歌,而是弹琴,他写曲的时候从来不管身边有没有人,或者别人在干嘛,琴声总是很明亮。

好听是好听,但有时不免也有些打扰。

刘莉说她一旦提醒王泰林小声点,他就会生气,说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唱歌吗?现在不喜欢了?

“哈哈。”徐云妮听得好笑?。

刘莉问她怎么调节。

徐云妮说她会这样想

“万一明天他死了,就再也听不到了。”

刘莉:“……”

徐云妮看向餐厅里,那个笑?着跟吴航他们叙旧的身影,思?绪如?轻烟。

时诀注意到什么,眼神?转来,他们在灯影闪烁的碎光中相视,他嘴角往旁抻了抻。

徐云妮也回复了他一个温柔的笑?。

生活,总归需要一点智慧。

抱着每天都是最后一天的心情过,抱着每一面都是最后一面的心情见,很多事自然会回归本?质。

时诀的工作室顺利建成?了。

徐云妮就开始着手考试了。

时诀一开始很不满,说你干嘛还?考试,你就在我的工作室干不行吗?

徐云妮心里想的是,我跟你的工作风格南辕北辙,我们搞在一起绝对要出问题的,但她口中说的是:“李雪琳也来了,当初谈的时候就说好把运营这块都给她,我要是在,难免要分她的权,我们这就成?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