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给他的。
一时,简洵真恨不得把花从车窗给他扔回去,低头看了一眼,见花瓣中还有卡片,上面似乎还有内容,升上车窗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车子驶出大门,沿盘山公路而下时,简洵将花内卡片翻了过来。
“我不应该为戒指跟你吵架,害你生气住院受罪,更差点害得BB早产出世,一切都是我的错。”
“花是周伯种的,我急匆匆剪下来,个别枝条可能修得不好,你插瓶时千万要注意,不要被割到手。”
“更希望你不要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对不起。”
一张卡片,陆珩写满,再次重复的“对不起”仨字后,还跟着个简笔画小人。
简洵将卡片上文字反复地看,目光最终停在简笔画小人上,静静凝视了好一会儿,注意到小人脑袋位置,脑仁竟是空的,抿唇轻笑,低头拥紧花束。
他轻柔爱惜地抚摸了会儿怀中花瓣,降下车窗往后看。
白墙房子已然成为绿茵中小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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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仔生啦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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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简洵给陆珩送汤下山来,就没再去第二趟,实在他月份大了,不好奔波,后边再有汤,都是萍姐或艳姐去送。
简洵挺着肚子不方便上山,陆珩的月季倒是天天送下山来,每束花修得精细不说,花内还必附张卡片,拣他在老宅的休养生活写,有时候是跟周伯去钓鱼,有时候是跟周伯打理花木,老宅占地实在太大,花木打理起来颇费功夫。
每张卡片文字最后,必画简笔小人。
简洵收到花后,月季插瓶,卡片内容看过,找了个木盒,细细致致放起来,一连收了七天花,翻看盒里卡片时,注意到个细节。
简笔小人的脑仁,是一天比一天多的,看趋势,明天就能全“长”出来。
他捧着木盒,想着这个发现,把收到的卡片叠火车似的在桌上叠成排,指尖从小人脑袋位置一溜儿划过去,划到最后一个,没忍住笑起来,开始期待明天。
第二天清晨,不知是否他惦记着,起得格外早,睁眼后不去刷牙洗脸,穿了鞋径直出房间,开门看门外有没有东西。
推开门后,入目的东西没有让他失望,一束花瓣还带着晨露的月季,正静静放在柜上,香气清雅,或含苞或悉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