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菜园子里能吃的她都摘了一点，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小婉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廖姨你喜欢吃就好。”

季婉又把廖敏给送出去。

知道她今天卖豆芽很忙，廖敏不好再耽搁她。

“就送到这儿吧，小婉你先去忙，下次我还来。”

“好。”

季婉也不客气，拉上女儿就要走，走出去老远才听到廖敏喊了句。

“小婉，菜钱我已经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收着。”

“？”

季婉眼皮一跳，菜钱，什么菜钱？

廖敏大老远过来，只顾着摘菜了，让她喝水不喝，让她吃饭不肯，临走了还把钱给她撂下了，这么见外吗？

哦对了，她让廖姨帮忙找资料，这买资料的钱还没给呢。

她赶紧追上去，没走两步又听廖敏喊。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咱们做生意一码归一码，钱你必须收着，我走了。你可别追了，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啊。”

她挥挥手，这下是真的头也不回离开了。

廖敏的到来，在附近的邻居里还是炸开了锅。

她毕竟是小学校长，家属院的适龄孩子都在那里上学，肯定见过廖敏。

她亲自拜访季婉已经很令人吃惊了，哪知道她大老远过来一趟就是为了买菜？

不仅仅是豆芽，还有地里的青菜。

天老爷，这季婉到底怎么种菜的？

他们只见过菜农给人推销菜，还没见过顾客找着上门买的。

有忍不住的嫂子终于开口了，“季妹子，你家的菜到底怎么施肥的？咋长的那么好？”

季婉只当他们顺口问的，下意识回答。

“不就是淋粪吗？林政南去部队的养猪场挑的，大伙不都知道吗？”

“！！！”

原来是因为养猪场的粪！

大伙面面相觑，全都记下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季婉种菜的秘诀在家属院里传开了，精髓就是养猪场的粪。

嫂子们纷纷拿上扁担和粪桶，浩浩荡荡前往养猪场。

等中午季婉一个午觉睡醒，推开窗的瞬间差点原地去世。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臭？”

林政南眉头紧皱，也闻到了。

他轻轻嗅了两下，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铁青。

“是不是谁家在地里淋粪了？”

“就算淋粪也没这么臭吧？我们家之前淋的时候也还好。”

季婉抬手扇了扇，可这味道就跟鬼一样，缠着你不放。

她捏着鼻子赶紧把窗户关上，可算好点了。

林政南待会儿还要继续去训练，忙起身出去洗漱。

季婉也跟出去，就着林政南洗脸的水抹了把脸，脑子这会儿还不清醒。

“你要不再睡会儿？”

看她迷迷瞪瞪的，林政南都担心她走路摔跤。

“不了不了，我不困，在想事儿呢。”

“嗯？”

季婉看他一眼解释。

“周姐一个早上已经跑了两趟了，送了两个收购站，这会儿家里还有五筐……”

林政南默不作声听她说。

话说到一半她点到为止，虽然没有直接表露，但林政南却后知后觉懂了她的意思。

“那你估计待会儿得叫周同志歇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