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地传进了耳朵。他脚步蓦地一顿,平静的眸色闪过一丝冷戾,谁躲在这里?
他特意挑了一间空包厢,进洗手间时还确认了包厢里是没有人在的。
包厢没有开灯,庭院的灯光晕染着昏暗的空间,树影婆娑,映在月白窗纱。
那女人就坐在屏风后的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哭还一边骂。
“什么狗东西,呜呜呜,还让我陪酒,呜不知道我妈妈是影后嘛”
秦佳茜委屈极了,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拍戏的机会,没想到会被导演带到一个乱七八糟的酒局上,还让她陪投资人喝酒,说甭管什么港城来的有钱小姐,要在内娱混,多少都是要赔笑脸的,更何况只是让她喝两杯,说她调子太高在这个圈子吃不开。
孟修白眯着眼,淡定地走过去,把灯揿开。
秦佳茜正抱着膝盖呜呜哭着,躲在无人的黑暗中忘我发泄,头顶的水晶灯就这样毫无征兆亮起来,吓得她魂都没了,尖叫一声“鬼啊!”
孟修白压了压耳根,皱着眉冷淡呵斥:“别吵。”
秦佳茜瞪着一双被泪水泡红的桃花眼,语气毫不客气:“谁在那里?”
她忙起身绕过屏风,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餐桌边上,颀长挺拔的身姿像一棵苍劲的冷松,冷硬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狭长的眼眸瞥过来一眼,满脸的不耐烦。
“是你?秦佳苒的姘头!”
秦佳茜大脑触电地想起来,脱口而出。对,这男人长得有辨识度,她记得呢!
孟修白眉头拧得更紧,递过去一记警告的眼神:“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