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懒觉,生物钟让他养成了在七点之前睁眼的习惯。不论是前一晚工作应酬到凌晨两点还是三点,次日, 他都会精神抖擞地在七点半坐上餐桌, 喝一杯瑞叔泡的普洱或者龙井, 吃一份清淡的汤面、粥、或是沙拉配牛排。
这么多年,瑞叔是深知谢琮月的生活习惯,所以六点就起床收拾,火急火燎赶七点半之前把西装和两套女士衣物送到吉云山庄,守在门口按了五分钟门铃,没响应,他只好在隔壁的休息室等,顺便安排好早餐。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到九点半, 谢琮月终于起床。
看见自家少爷在九点半还穿着睡袍的那一瞬间, 瑞叔心里颇为复杂,觉得自己对少爷的滤镜的确太重,不该有盲目的自信。
谢琮月洗完澡, 换上干净的西装,散落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后梳, 线条流畅的额骨,清霁的眉眼,纤尘不染的细边眼镜架在挺直的鼻骨上, 穿衣镜里,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不论是精神还是状态都饱满无比。
他从主卧的衣帽间出来, 看了一眼还在迷糊酣睡的秦佳苒, 抿了下唇瓣,脚步放缓,出卧室时轻轻带上门。
“早。”
谢琮月跟正在煮茶的瑞叔打招呼。
瑞叔直言不讳:“少爷,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