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清不楚地待在他身边,她愿意,他还不想呢。她的丈夫,只能是他。
言罢,便握着她手带动她策马飞驰起来。谢窈微感诧异,然秋风呼啸在耳畔,入耳乱心,远处的莽莽群山似如海浪在眼前深一重浅一重地起伏。她收拢心神,很快便将那句话抛至脑后了。
……
斛律骁带着她在马场上跑了数十圈,手把手地传授技巧和要领,渐渐的,她倒也不那么怕了,独自练习了许久。
午时时分,斛律骁准她休息,拉着她马徐徐行至早已搭好的帐篷边,伸手抱她:“上午就先练到这里,练这么久了,窈窈腿间内侧可还好么。”
谢窈面上微烫。
初学者把握不准坐姿,磨烂大腿内侧的肉是常事,练了这半日,她腿间的确有些疼了。红着脸投入他怀由他抱下了马,在铺着的毡毯上坐下。
春芜早同十七两个在帐间煮好了茶水,见二人回来,忙将凉好的一碗清茶奉给斛律骁。他接过后随手便给了谢窈,侧眸睨着她娴静饮茶的模样。这时,十九上前来报:“主上,建康的信使回来了。”
“只是……谢令公并未回信,只命信使带回了一块玉玦。”
玦者,绝也。谢窈身子剧烈一颤,手中茶盏砰地倾倒,四散分裂。
第42章 第 42 章
一听送来的是玉玦, 斛律骁面色微变,侧眸去瞧谢窈神情。
她已垂眸去捡散落在毡毯上的碎片,纤薄的双肩却在微微颤栗。
“别捡了, 仔细伤着手。”斛律骁将她拉至身边,拿帕子擦了擦她被打湿的裙子。
他倒是早料到他这素未谋面的老丈人不会认这个女儿,譬如上一世,不仅不认, 还要公开他寄去邀他北去的书函, 公然与女儿断绝关系。虽然最终梁朝那小皇帝也没有放过他。
谢简对梁朝忠心耿耿, 又有几分愚忠,为着谢氏阖族, 也不可能答应搬来江北。他想保全她父亲, 只怕这一世仍无法做到。
“谢令公还说什么了吗?”斛律骁问。
有话自也不能当着夫人的面如实告来。
十九想着那信使传来的“只当没有这个女儿”的话, 唯有苦笑。应道:“没有。”
他呈上那封装着玉玦的锦囊, 斛律骁瞥了眼神魂如滞的谢窈, 微咳一声, 将锦囊交给她。
一线温润玉色坠入手中,谢窈凝神看着掌心的羊脂玉玦。
玉玦, 果然是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