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那妇人就得日日入宫,她们想要做什么,可真是易如反掌了。

太后沉吟半晌:“斛律青骓现在还不能死。”

“至少现在动手,长浟就不会答应。”

天子是他一手所立,对他既有畏惧又有孺慕之情,人又天真,尽管有忠心齐室的大臣屡次暗中劝谏他提醒他魏王早有不臣之心,天子却一味不信。

铲除有功之臣本就容易招至天下非议,何况国家名义上的主人并不赞同,师出无名。有了天子与禁军的支持,事情才会容易得多。

“这个不劳太后费心,长浟那边,妾去就可以了。 ”

“太后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您只要不插手,就谢天谢地了。”

郑媱凤眼中清光漾漾,笑得意味深长。

长浟虽年幼,到底也是个男人,这世上没有比杀父夺妻之仇更大的耻辱了。她不信,在发生了臣占君妻这样的奇耻大辱后,他还能毫无芥蒂地与斛律骁做君臣。

太后心间迟疑,沉吟不语。郑媱见好就收,盈盈一福告退:“自然,此事还须商议,妾还有事,先告退了。”

自宣光殿出来,郑媱并未急着回自己的显阳殿,而是去了经由东观出宫城的必经之路凉风亭好整以暇地等着。

虽是秋日,她衣着却清凉好似夏日,胸前衣领大开,裲裆极低,露出一大片莹润肌肤同半痕雪胸来。见得那抹硕健身影自爬满藤萝的假山后出来,身姿袅袅地站起,秋波幽怨,红唇魅惑:“魏王殿下,可真叫妾好等呐。”

第34章 第 34 章

从假山后出来的正是斛律骁, 见是她,眉头习惯性地拧起,不耐之色显露无疑。

他对这女人颇有阴影, 上一次被她拦下,还是在元旦之日、太极殿里,天子大飨群臣的宴会上, 他因饮酒过多,想出去透透风。却在偏殿的廊柱后被这女人拦下, 对着他就开始脱衣服……

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妇!

“皇后在打听孤的行踪?”

碍于对方身份,他脚步稍稍滞住,视线毫无感情地落在她发上。跟在后头的十七却被她大胆的衣着刺激得双耳通红,猴子般一跳蹿出三丈远,人在假山上贴着,尴尬望天。

主仆二人的反应无疑刺激了郑媱, 她生得胸大腰细, 肤白雪嫩,历来为自己这一身皮囊自傲,这两人却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不解风情, 心下霎时就有些不悦。

面上却笑吟吟地, 秋波若烟递过去:“是又如何?妾有几句话想和大王说,不知大王可否赏这个脸呢。”

女人生得花容月貌,轻裙如烟, 衬出盈盈窈窕的身段来,雪胸高耸, 腰细如柳, 实在赏心悦目。斛律骁却全然无心欣赏, 冷着脸道:“若孤说,不想赏这个脸呢?”

“魏王好大的面子。”郑媱语气幽幽,一副西子捧心的愁态,莲步牵裙朝他走得近了些,“魏王一定要这般,伤妾的心么?”

这地界半个宫人也无,斛律骁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看也未看一眼脚步生风地要走。却再度被她伸臂拦下:“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