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喃喃,她近来好似经常认错人,分明近在眼前,却如同雾里看花,影影绰绰的,总是要春芜提醒她。

“那他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窗外人已离开,花枝在风中轻颤。她努力回想着,被撞过的地方却钝钝地疼,露出痛苦的神色。春芜忙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女郎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她怕刺激着女郎,入齐以后的事提也不敢提。至若魏王……

春芜在心里叹息。

她是真不敢提他,女郎对他是有情的,正因有情,所在才在国家大义与个人私情之间苦苦挣扎。

但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女郎的病情终究还是要借他之力,少不得要澄清误会。便寻了个空过去正房院子里,托侍女传话求见。

“你来做什么。”

屋内,斛律骁已在窗边矮榻上躺下了,耷拉着眼皮子漠然看荑英和封述两个下棋。

他伤在腹部,虽已拆了线,皮肉在愈合,到底不宜走动,七月里酷暑的天却还搭着件薄衣,躺着休养。春芜自知理亏,头埋得低低:“奴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禀告给殿下……”

她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谢窈的……斛律骁本来心灰意冷,不予理会,忆及谢窈今日的反常又勉强耐着性子松口:“说。”

春芜睇了眼封述二人,欲言又止。斛律骁冷道:“就在这里说。”

春芜将事发当日从太后宫中出来后、谢窈的反常事无巨细地与他说了,尤其是她哭着说想念父亲的一段。自己亦掉了泪珠子:

“殿下,奴和女郎自幼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性子奴再清楚不过,她心里是有您的,只是……”

春芜声哽咽着,不敢直接提出陆衡之来,“只是这中间隔了太多事了,又遭了顾娘子那样辱骂,一时想不开,又或许,还有什么人在背地里挑唆……”

斛律骁面无表情地听完,未置一词。十九震愕道:“竟是为了这个。”

“殿下,王妃定是听见什么风声误以为谢公的死和您有关,冲动之下才会……”

还未说完却被斛律骁打断:“你到底是谁的下属?”

那妇人毫不留情地当众捅他一刀,他并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愿原谅她,怎能这丫头略说了两句就信了?

十九忙离席请罪:“属下知罪!”

心中则苦笑,他哪里是为王妃辩护,不过是看不得殿下伤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