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伯安可能也有所察觉,我今日前来也有一部分是受大将军之托。”
“大将军当日受人蒙蔽,现在思来,日夜无不为当日之怠慢而愧悔。”
若是陆离不想要和解,这个时候想要怼对方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年多前的事情,现在想起后悔来了,是真的后悔怠慢了我,还是后悔曾经怠慢了如今的天子宠臣呢。
陆离不是特别刻薄的人,但他确实很知晓如何说刻薄的话。
至于原因,或许是前世听多了,再加上今生的父亲也是善于此道的,耳濡目染之下总是能学到一二的。
可既然都准备要跟对方和解了,那自然就不能这样说。
不过也不能轻易就放过去了,没脾气的人可从来不会得到尊重,得到的只会是无尽的轻慢。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可不知道陛下马上就要死了,作为陛下宠臣的自己面对曾经得罪自己的人,人家随便说一声就选择了原谅,这不妥妥的人善被人欺的好对象。
陆离笑中夹杂了几分冷意,自谦道:“离何德何能,竟得大将军之愧悔。”
虽然没有明怼,但暗藏的那份阴阳怪气袁绍接收到了。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令人意外,真要是随便说一句就能原谅别人,那当初乐安郡的豪强、县令难不成是没有长嘴吗。
再者说这态度虽然称不上好,却也并非那种绝无余地的断然拒绝,这就是有操作余地的信号啊。
袁绍果断的开始帮何进卖惨,倒不是准备借此感动对方,主要是要让当初的事情有个合理的,能够被接纳的理由。
袁绍:“伯安有所不知,当日大将军宴请,是当真有意交好的,便是不交好,哪里有专门办场宴会将人叫去慢待的道理呢。”
“之后会有那般事,尽是那宦官之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