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忽然之间无师自通地便明白,这种情绪叫做嫉妒。

在将来的数十年,都会在这深宅之间,永远伴随地陪伴着他。

入秋季节总是多雨,屋内情浓蜜语,屋外雨水却卷着瑟瑟寒风。

关殊和徐意白静静地坐在门外,面前是张石头筑成的小圆桌,上面摆着盏酒。

他们两人默默无言,目光却一同落在纸面窗上。屋内的炖火未熄,把床上两人交缠的身影模糊得投影出来,甚至有细微暧昧的声响从房间里传出来。

徐意白率先收回了视线,他从未和关殊有那么平静的对饮时刻,此时却伸手替关殊盏了杯酒,声音夹在斜风细雨当中:

“同把晏知行赶出家门如何?“

“徐意白,你就是个贱货,喜欢觊觎倒贴别人的Omega。”关殊不接酒,也不收他的好意,反而嗤笑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沈杳手中的门票怎么来的吗?“

“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认识沈杳吗?”徐意白表面看起来平静,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你以为沈杳不知道那张门票的来历吗?要是我早步认识沈查,现在这个二姨太也是你来当才对。”

关殊捏着杯子的手骤然用力。

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沈杳而言,或许他和徐意白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却也不愿意再继续把沈杳共享给第三个人。

关殊把酒杯放下,碰撞出清脆声响:

………你说,怎么下手?”

翌日,晏知行理所应当地要比沈杳醒得要早。他轻轻地挽起袖子,在手臂上保存了二十八年的朱砂消失了,也意味着他的贞操交托给了身边睡着的Omega。

他没有打扰到床上的沈查,换好衣服推开了门。

门外靠着打盹的旺兴看到他瞬间清醒过来,看到天上日上三竿的太阳,一下子急得就要拽着晏知行走:

“入门第一天你就得去给大姨太和二姨太敬茶,怎得怎么起这么晚?“

晏知行的脚步迟钝了下,他知道所谓的敬茶无非就是想给他下马威。

他转动了一下板戒,面无表情地想,这下马威还不知道这些乳臭未干的Alpha给不给得起?

后院里不少小厮扫着地上的落叶,瞧着晏知行走进门内,又不得七嘴八舌交谈了起来。

“听说这三姨太同家里闹掰都要嫁给少爷,他嫁是嫁了,但现在他在沈杳无依无靠,要是少爷不管他,凭大姨太的妒性,估计得被欺负死。”

“少爷总会护着三姨太把,毕竟三姨太这才刚进门呢,少爷总会有新鲜感吧?“

“你懂什么,我们少爷到现在这个年岁也只娶了三个,他可是一个深情又专一的Omega,很念旧情。就算少爷有什么新鲜感,着三姨太年岁那么大,估计”

小厮抱着臂,“啧啧”叹着声:“真是可怜这三姨太了。“

晏知行推门就瞧见了两个坐在主位的Alpha,一个嚣张跋扈,浑身的气焰都压不住,另一个看起来温润,笑里却总像是藏着刀。

他站在门口,没有行礼也没有打招呼,好似形成了一个三角对峙着。

“都几点了才过来?”关殊抱着臂冷哼一声,“真是不懂礼数,也真是一点也不懂规矩,出门在外不得丢沈杳的脸面。””

徐意白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温声问着晏知行:“三姨太常年在国外,不知道懂不懂这里的规矩?奉茶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轻点了下头,细长手指指了指桌面上的茶:

“双手端着茶,然后跪下来端给我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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