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微微弯下腰,他没有剪头发,长发倾泻地落在关殊的腿上。他的手上拿着把折扇,挑起关殊的下巴,细看着他:
“生气了?“
关殊的目光对上沈杳如瓣桃花的眼睛,他压着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站起来把小少爷压到了床上亲,然后凶巴巴地咬了沈杳的唇一口,还没敢咬破皮。
沈查的手撑在床上,将就着他。
直到一吻结束,他才慢悠悠地道:“做什么?别的Omega都娶十个,我只是娶了两个,你怎么就生气成这个样子。”
“是啊,你现在就是只娶了两个。”关殊边往门边走,边再次冷笑了遍,“第三个不是马上就要进门了?“
关殊径直地走过去,门外的声音还不停,他直接重重地踹开了门:
“砰!”
声响瞬间化为一片寂静,关殊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门外的小厮们。他朝他们伸出手,面无表情地冷冰冰道:;
“拿来。”
旺兴冷汗直下,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托盘交到了他的手上。
关殊接过装着茶水和,“沈杳不需要你们伺候,滚吧。”
“砰!”
门被关殊用力地甩上,落了小厮们鼻子的灰。
旺兴被他唬得一阵又一阵,走远之后才终于回过神,脑海里却全是刚才的那一幕关殊面色阴沉,身上穿着现下时髦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紧,露出来了满是抓痕的肌肤。
“你看他多不守A德!衣服都不好好穿!”旺兴一拍掌,愤愤不平地再次开口道,“姨太们确实该锻炼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在床上伺候好少爷,但谁练成这个样子,是想打死淮?所以说……”
旺兴拐过长廊,看到走过来的人,脚步下意识地停,行了个礼:“二姨太。”
徐意白朝他轻点了下,他身上穿着件青色长褂,像是支挺拔的竹。他对待佣人的态度和关殊完全不一样,温和地笑了下道:“杳杳醒了吗?“
“少爷醒了,但大姨太还没走,在他的房间里。”
徐意白朝身边跟着的小厮示意了一下,那人很快从怀中取出一串价值不菲的翠珠,交到了旺兴手中。
旺兴从小跟在沈杳的身边,为人忠心,但总是会忍不住贪这点小便宜。他的眼睛一亮,没忍住把翠珠收进袖中;
“……少爷昨夜跟我说他想吃陈记的桂花糕。”
徐意白走之后,小厮们却还站在原地。
佣人小声地说道:“二姨太身上的气质果真不一样……一看就是个脾气不错的读书人。”
“读书人?我们二姨太可是留洋回来的,可不只会读书。”旺兴骄傲地仰着下巴,拿手指点着身侧佣人的脑袋,“你知道钢琴吗?架钢琴就贵得够买我们几个人的命了!我们少爷认得他,就是因为当年朋友送了他张票。他在音乐厅看到弹那啥钢琴的二姨太,一眼就被他吸引,决定再纳一个姨太。”
佣人突然意识到个问题:“怎的家里只有姨太,没有太太?“
“其实在二姨太入门前,家里就只有大姨太一个人,他就是太太,但自从二姨太进门之后,他和大姨太就因为谁是正房这是吵得不可开交,少爷嫌他们烦,家人就没有正房了。“
佣人:“可这闹了半天,二姨太不还是在做小吗?“
“那能有什么办法。”旺兴业惋惜地摇摇头,“沈家将来都是少爷一个人的,我们少爷有那么多生意场的事情要处理,他可从来都不管后院的事情。”
“管不管也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我们少爷那么好的条件,应该多娶几个,”他又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少爷最近就准备纳妾,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A呢!等他进门,这宅里估计又得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