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怀言摇头,“若是利用,那日她怎么会为我挡刀,她是对我失望了。”
“可当初我们明明都说好的,她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就算要走,也当和我说一声才是,我改就是了,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呢。”
李怀言哭够了,朝萧渊走去,抢他手中的酒壶,凌辰逸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腰,“他如今是皇帝。”
“就是天王老子,我媳妇也是因为替他打江山才没的,我喝他一壶酒怎么了。”
萧渊眸子朦胧的看了眼哭红了眼的李怀言,很大方的把酒壶扔给了他。
李怀言抱着酒壶坐在地上,边哭边喝。
喝完又让刘公公搬来了几坛。
凌辰逸没有再阻止他,在府中时李怀言一直压抑着情绪,沉默不语,如今对着他们,才总算将心中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比起郁结于心,也算是好事儿。
凌辰逸没有喝,却陪着二人一直坐到了天亮,李怀言喝的一塌糊涂,非要萧渊下旨把御林军给他,就是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要把郑月儿给找回来。
以前日日在身边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可人突然离开了,他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疯狂的想找回当初。
李怀言最后是被凌辰逸背回去的,而萧渊也因为醉酒耽误了第二日的早朝。
沈安安听了沈长赫带回来的关于选秀的结论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她不肯进宫,而被李怀言媳妇跑了刺激到的萧渊再一次来到了沈府,不论谁怎么说,都非要在海棠园住下,还是住在厢房。
第一日,沈安安睡的早,二人并没有碰面,萧渊和沈家父子一起上下朝,倒是成了宫门外的一道盛景。
大臣们有意见,不敢说。
也许沈安安是有意避开萧渊,一连三日,他都没有瞧见她的人影,第四日时,干脆连奏折也搬去了沈府。
彼时,墨香禀报时,沈安安正在陪林雨柔,让大夫把平安脉。
墨香一脸的幸灾乐祸,“就是可怜了凌世子,日夜守在宫中。”
说完,她还低低的笑了几声。
沈安安嗔了她一眼,大夫此时也恰好收了手,“夫人脉象正常,只要好生养胎,不会受什么大罪的。”
林雨柔点点头,在大夫收拾东西的空档询问,“大夫可能瞧出,我腹中是男是女?”
“若是小人所料不差,应当是位姑娘。”
闻音,林雨柔抓住沈安安的手,喜形于色,“安安,你听见了吗,是个姑娘,你大哥知道了一定十分欢喜。”
沈安安笑着点头,想起了萧渊先前抚着她肚子叫女儿的模样,便也伸出了手,“劳烦大夫也帮我看看,怀的是男是女?”
从林雨柔院子里出来,她垂头思索着什么,一双龙纹短靴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萧渊那双灼热的眸子映入眼帘。
他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你…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不然如何能逮到你。”萧渊上前一步,沈安安下意识后退,
旋即眼前一片晕眩,身子便腾空而起,她吓了一大跳,“这是沈家,让人看见笑话,快放我下来。”
“没关系,他们就是看见了也会当做没看见的。”
果然,就像萧渊说的,一路走回海棠园,凡是路过的丫鬟小厮远远瞧见二人都立即躲得远远的。
萧渊抱着她走进屋中,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沈安安想要坐起身,萧渊立即压住她肩膀侧躺了下去。
“安安,你可知晓我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他将头埋在沈安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