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沈安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不住的拍打着窗棂。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萧渊垂眸,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盖上锦被,去了外间。

墨香哭的眼睛都肿了,“姑爷,皇子妃这些日子愈发严重了,有时候连奴婢都记不得了,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好吗?奴婢真的怕有朝一日,她会把我们所有人都给忘记了。”

她跪在地上,低低呜咽的哭。

她的行为举止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做出来的,清明也只是偶尔的事情,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她自己陷入失忆的恐惧中,辗转反侧。

“皇子妃只要清明的时候,就会坐在窗棂前发呆,一坐就是一日,姑爷您回来的晚,她也不许奴婢通禀,常常您深夜即将回来时,她才会上榻。”

皇子妃虽然从来不说,可墨香知晓,她是在害怕,怕明日的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心智,她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清醒着不睡,就不会如此。

人往往最可怕的不是病,而是心病,墨香就是怕沈安安自己把自己折磨出病来。

萧渊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双墨眸无神的盯着门外的瓢泼大雨,他不开口,可那种悲伤和孤寂让墨香慢慢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