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屋里响起,郑夫人从门缝那直起身子冲了出去,一眼就瞧见了郑大人手中的蛐蛐。
“我的业儿。”她一把夺了回来,泪如雨下,“是五皇子,是他抓了我的业儿对不对?”
“住口,你小声些。”郑大人厉声训斥,可郑夫人这会儿又怎么会听他的。
“一定是你,是你东食西宿,阳奉阴违才得罪了五皇子,他才会抓了我的业儿,你快去,快去救业儿,要是实在不行,他要是实在生气,就把月儿给他送去就是,只要别伤害我的业儿就成。”
郑大人恨不能自己聋了,才能听不见她这些悖言。
把月儿给人送过去?打四皇子的脸,然后等着被四皇子清算?
五皇子只是抓业儿,那四皇子一出手,可就是夷一族啊!!!
“我不跟你这个疯婆子说话,滚回你屋子里去,你今日也不必出门会客了。”
“我不去,我要去救业儿,你要是不把我儿子救出来,今日莫说是嫁娶,谁都别想好过。”
郑大人两眼一闭,“那毕竟是你女儿,你说送去就送去,你就那么糟践她吗。”
“哼。”郑夫人冷冷一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你就是怕对你官途有碍。”
郑大人被她指着鼻子,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你知晓就好,我的官途,承载着整个郑家的生死,你再闹……”
郑夫人吓的后退了几步,因为她从郑大人眼中看出了森冷的杀意。
郑业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再不妨碍大局时,他还是愿意付出代价去救他的,郑大人怕郑夫人这个疯子真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毕竟今日有诸多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