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凌辰逸拉住李怀言。
圈椅中的萧渊脊背微微弯下,手掌撑着额头,谁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凌辰逸却能理解他的两难,“长赫兄出了不少力,就算出于道义我们也不能置之不顾。”
李怀言蹙眉,“怎么你也如此糊涂,沈太尉掌着兵权,皇上不会如此轻率动沈家父子,最多是下狱,宁妃一死,我们再想法子救人就是!”
“可如此并不稳妥。”凌辰逸当然知晓,可拿宁妃的命赌沈家父子两条人命,萧渊输不起这个万一!!
男女之情,果然是大业上的绊脚石,可出现了,就如魂索系在了脖子上,随时可割裂人的咽喉。
李怀言不怎么死心,“皇上口头上宠你,可却一直纵容二皇子的势力愈发壮大,此番只是急怒攻心,若回过味来,他舍不得宁妃母子,我们就又失了一次先机。”
阳光透过窗棂斜洒进屋里,光中灰尘漂浮晃动,给沈安安准备的暖炉还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连同书案上那盏温茶都没有挪动位置。
淡淡口脂的颜色残留在杯口上,有些刺眼。
屋中沉寂的令人心烦发闷。
他伸手将那盏茶端到了自己跟前,学着她的样子把手放在上面。
茶水凉了,已经起不到取暖的作用,可答应那人的话,还在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