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那个笑容是猎手最后的收网,把他的猎物深深吸进去,他低沉的声音透出性感的蛊惑“你不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选中的你吗?”

元学谦咬唇,他瞪着如小鹿一般迷茫的眼睛问道:“什么时候?”

钟坎渊反问:“你觉得呢?”

元学谦是聪明的,他想,师父既然特地这样问,那必然是从远早于我能想象的一个时间点,他略一思索,答道:“从那杯酒?”

“哪一杯?”

“您逼着我喝掉的那杯酒。”

“的确,是从一杯酒,但是不是你以为的那一杯,”钟坎渊的笑容逐渐拉伸,“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让你帮我拿一下红酒杯。你本来可以把那个杯子放到桌面上,可是你没有。因为我跟你说的是‘替我拿一下’,你就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这个命令。也许你是无心的,但我看到的是你照做了,原封不动地完成了我的命令。”

“当我转了一圈回来,看到你手中的杯子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心里想这个小孩太乖,我要定了。”

竟然……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元学谦出乎意料,他当初一直拿着那个酒杯,的确是无心之举,他完全没想到,那一个无心的举动竟然暴露了他的内心。

“最初打动我的,是你骨子里的服从欲。但真正让我欣赏你的,是其他的东西,”钟坎渊说道,“强烈的企图心,坚韧的意志力,拥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与执着,甚至你还能做到一些我做不到的事。”

比如,钟坎渊在心里叹道,我永远也不可能为了什么事、什么人而屈下膝盖。

他锋利的眼睛里,闪烁着难得的柔情:“元学谦,你太像我了,我们是同一类人。”

元学谦愣住:“是……是吗?”

“当然,”钟坎渊毫不犹豫地肯定,“我对人的要求很高的,否则,也不会选中你。”

这是……表扬吗?

少年在心里小心地雀跃,却没敢把这句话问出来。

“这当然是表扬,是对你的肯定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至少在两年内不会考虑收人,”如以往每一次同样,钟坎渊准确无误地看穿了他的心思,“元学谦,你在我计划之外。但既然遇到了,我绝不放过。”

“那您还对我那么苛责,您就不怕”元学谦斟酌着用词,“不怕把我吓跑了吗?”

钟坎渊居高临下地看他,语气颇为笃定,只一句霸气凌然的反问:“你不是没有走吗?”

“你以为从我身边逃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霸道地判下定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去不了。”

元学谦往后一缩,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一种甜蜜的束缚,他听了这话竟有几分不舒服,喃喃道:“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你如果是的话,是绝对不会敢质问我‘你不怕把我吓跑了’,”钟坎渊的嗓音危险地下沉,“我不准许你说话,你连开口都不敢。你在我面前只有赤身裸体跪着的份儿,我会打破你,拔掉你所有的利齿,要你永远失去对我挥爪子的能力,你会完全地臣服于我,从身到心地臣服。”

眼见着少年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语一分一分变白,钟坎渊弯下腰,伸手用力掐了掐少年的脸蛋:“适当恐吓有助于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句本来是安抚,可似乎丝毫没起到安抚的作用。

他说完这句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现在太弱小,你的手上只有谜贝,你的筹码也只有谜贝,这是绝对不够的。我希望,你在做出下一步决定之前想清楚,你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元学谦望着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钟坎渊勾着嘴角,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场欺压过去:“你总不至于要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