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砸跌?”

“封顶?你是说涨停和跌停机制吗?在当时没有;现在,有了,”钟坎渊勾了一下嘴角,“但是第二天,交易所宣布,最后八分钟的交易涉嫌数据异常与严重违规,全部交易作废。启明证券因此面临巨亏,宣告破产。”

“作废?”元学谦惊叫起来,他整个人都撑了起来,“怎么可能?!”

“是啊,你现在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却是在苏国历史上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钟坎渊正色道,“我不去评述当年的事谁是谁非,但是305事件暴露了当时苏国在监管方面的粗犷。在我们今天的监管下,对于每一家券商可以持有的每一只产品的份额都有最高持仓限额,设置期货涨停板制度,不可能再出现任意一家券商拥有影响整个市场的坐庄能力,更不可能出现某一家机构有能力买下超出市值数倍份额的情况。”

元学谦点点头。

他心有戚戚,十五年前啊,他才五岁,对于当初的事他一点都不知情。如今十五年过去,尘埃早已落定,然而此刻他听着师父追溯过去,好像发黄的书页被一页页往前翻,摊开到他面前,他好像能闻得到当年多空绞杀场的硝烟味,资本战场的血腥全都近在咫尺。

原来,在我国历史上,也曾有过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件。

元学谦细细品味着钟坎渊方才的一番话,虽然仍是垂头靠在男人腿上,可他略一思索之后,忽然语带狡黠地说道:“其实您已经评述了我听出来了。”

他抬起头,没有发声,却对着钟坎渊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钟坎渊看完,一笑:“把藤条拿来。”

元学谦那一瞬间表情很是精彩,轮回地闪过惊恐、委屈、不解、害怕、呆滞等多种情绪。

“三”

男人毫不客气地竖起三根手指,并且似乎随时准备放下一根。

元学谦赶忙低下头,连片刻都不敢耽搁,蹭着小碎步就膝行挪到工具柜前面,拿了藤条出来,捧着藤条全程连头都不敢抬,就那么红着脸高举着藤条过头顶,又一路膝行回来。

他一回到原位,钟坎渊接了藤条,毫不客气地就往少年臀上抽了一下!

啪!

疼,但是并不很重。

钟坎渊板着脸训他:“胆子大了啊,敢调侃我了!”

没有,更何况您也没有否认,说明我说的根本就是您心中所想实话啊!

元学谦觉得自己简直是平白无故挨这一下。

钟坎渊扬手又是一下抽他身后:“在腹诽什么呢?!”

元学谦:……

元学谦生怕自己再不开口,那藤条又要抽下来,虽然不比惩戒时严厉地重抽,被藤条打到却仍然是很疼的,他连连摇头,赶忙说道:“没有,师父,我不敢的,我错了,您……您饶了我吧……”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似是求饶一般喃喃羞涩。

钟坎渊仍然是板着一张脸训他:“刚对你好一点,就又作死!”

元学谦面上再红。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而这一次听到又仿佛比前一次更加亲昵,毛绒绒地直往他心里钻。

钟坎渊拎着藤条绕到他面前,再开口却全然不复亲昵,而是正色地说道:“当你试图阐释某一个概念定义的时候,举出实例是很好的表达方式。我空讲一句‘当时苏国的金融体制不够完善’,你能听得懂,但是没有概念。什么才叫不完善?不完善到什么程度?你都没有感觉。但是我告诉你305事件,你就会想,会思考。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乱用专有术语和概念了?”

饶是元学谦经历过那人很多次的节奏切换,也忍不住仍是一愣。

师父身上好似装了一个转换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