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钟坎渊竟然在这种时候要他推演数独!他幼时自是没有玩数独的闲情雅致,但他参加过市里的数学竞赛,因此对于数独规则略懂一二。
他仔细地在题目上看上两眼,又补了一句问道:“除了九宫里数字不得重复,虚线连接的行列数字是不是也不能重复?”
“恩。”
钟坎渊点头,淡淡应道。
异型宫的难点就在于,许多没有专业基础的人,第一次看新宫型别说推演,恐怕连规则都看不明白。
到底是庐大的学生,还不算太蠢。
元学谦跪在地上,拾起纸笔,立刻准备推演,钟坎渊却嗖地一下抽在他腰上:“站起来,趴桌子上!”
少年依言照做,站起来,把纸笔放到桌上,钟坎渊却拿木棍指点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给他纠正姿势:“腰,下去;腿,分开。”
元学谦摆好姿势,脸色刷地白了他此刻正分腿而立,腰与地面平行、甚至往下凹陷,伏在桌案上解题。
他顿时明白男人要干什么,竟然是要他一边挨打,一边推演吗?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男人的变态,竟能想出这种既费身又费神的惩戒方式!
第五十三章 淋漓(2)
未接触过数独的人可能会把数独与数学画上等号,认为数独考的是一个人数学运算的能力。
实际上,这对,却也不对。
因为要解数独题,往往只需要小学数学的知识功底,它考察的是一个人的观察力和逻辑推演能力,只不过这两项能力,通常在数学的学习过程中也有需要罢了。
而数独第一条准则是:静心。
因此,元学谦拿到这道管道数独题以后,做的第一件是就是迅速屏气凝神,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忘掉此刻被剥了裤子按到桌面上随时可能挨打的窘迫处境,全身心地沉浸到数字之中。
可钟坎渊显然不准备让他好过,因为
啪!
木棍抽下来,贯穿两瓣臀肉,正中臀峰!
元学谦手上的伤虽不重,可下午钟坎渊往他左臀打的板子是真的可怖,经过长时间的沉淀,肿块沉淀为青紫的淤血,仿佛再轻轻地有一下就要破皮,伤痕愈发狰狞。
实际钟坎渊这一下打得不重,元学谦跟他短短一段时间,挨过他数次痛打,哪一次都是往死里打的架势,可这一次,那人显然是收着力的。可惜,受罚的人身上旧伤太重,根本觉察不出这一点收力。元学谦连跪坐的时候,都要小心地调整坐姿,好让右半边臀部着力,左半边一点也不敢受力,可此刻,长长的棍子均匀地抽向他两瓣臀瓣,一下接着一下,疼痛逐渐积累,一点点逼走他的理智。
“呃啊”元学谦吃痛不过,漏出一声痛呼,这般持续而极致的疼痛逼迫之下,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解题。
他自问,是一个极为专注的人,小时候家里没有太好的条件,他家只有一厅、一卧,一厅兼着客厅、餐厅、家庭娱乐房等多重功能,他初中就考上了岭州市的市重点、离开家开始住校生涯,因此初中以前他一直与父母同住一个房间。元学谦没有独立书房,每天放学回家,甚至没有专门的台灯,大人们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者打麻将聊天,他就一个人搬小板凳在客厅的角落里,顶着客厅中央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推演各种数理习题,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读考了一次又一次的数学竞赛。因此,元学谦自问早已练就了排除杂念的功夫,任凭外界熙攘嘈杂,他都能很快静下心来解题。
可是,他从未经历过像现在这样的窘境 一边挨打,一边算题。
元学谦先是按照常规套路,把所有涉及到不能重复数字的宫格一一划出,根据已有格子上的数字,用排除法在一旁列举每一个空格里可能填的所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