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讽刺道,“他算哪门子局长啊?珞凇你爱惜一点羽毛吧,什么货色你都赔着笑脸接待!怎么,没他叶强,光斑还能给整垮了不成?我还真不信一个吕毅能有多大的能耐!他来光斑查了两周,不也什么都没查到吗?!你怕他干什么?还有,你看看你选的这是什么地方?瑶台!我们什么时候得跑来妓院招徕生意了,恩?以后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要做你一个人做,别砸了奕盛的金字招牌!”

他一连串骂完都不带喘气,足以见火气压了多久,珞凇却还是微微笑着,静静地任由他发火。

钟坎渊停下脚步,盯着他,转了方向继续训人:“珞凇你说你今天非要跟来干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恩?非要搞得满城风雨,传你珞大少在老婆孕期出轨是吧?你还要不要你那点名声了?”

珞凇拍了拍他的背,语气竟带着些安抚:“我没事。”

钟坎渊皱着眉毛叹一口气,一扬手,不耐烦道:“算了,你今晚住我家!我给洛蓉打个招呼,省得你带着一身脂粉气,回去惹是非!”

“我没事,我回去蓉蓉早睡了;我喝了酒,睡隔壁屋,”珞凇轻描淡写道,又补上一句,“你家,还有小朋友呢。”

“小朋友?”钟坎渊反问,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不屑,“你说元学谦啊?他怎么了!你也算他哥,回去让他伺候你饮茶更衣!”

珞凇笑笑。

他其实,只是随口一句试探,看看元学谦现在究竟住在哪儿。

他早听说钟坎渊忙光斑这两周,元学谦搬回学校住,没想到钟坎渊稍喘口气,就立刻把那个小朋友接了回来。

许多事,终是当局者迷。

看来,以后得另眼相待了。

珞凇坚持道:“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钟坎渊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强迫,他们两个都是极为强势的人,彼此相处素来如此,点到为止,从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他于是话锋一转,咄咄逼人地问道:“我问你,奕盛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女员工了,恩?”

不等回答,钟坎渊挑眉,继续追问:“还是学生?哪里找的?”

珞凇答道:“学生不好找,学生制服还不好找吗?”

钟坎渊脸上长久笼罩的阴云,终于散开,他立刻明白了珞凇的意思。

原来是新找了两位公主,要她们卸下浓妆,再给换上学生制服。

钟坎渊冷哼:“装得真像!”

明明是见惯了场面的世道中人,却偏装出一副清纯不像样,连酒都不会喝的样子。

这般虚伪做作,倒是配极了今晚的主宾!

珞凇冷淡道:“哪里是装的,本来,也是处子。”

在瑶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包括初夜权。

今晚,本来也是这两位姑娘第一次出台陪酒,所以她们身上那些青涩浑然天成;叶强是情场老手,惺惺作态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

珞凇做的只有一件事要她们卸了浓妆,再给她们加上一个“大学生新员工”的身份,让她们的青涩来得更逼真。

原来,珞凇从包厢里退出去,是因为他终于弄明白他的疑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