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并非在北庐附近当的兵,而是在苏国偏远的山区,因此这段历史知道的人甚少。米剑峰因为曾任夏波的办公室主任,所以与夏波关系匪浅,这才扯上的夏局长的影子。

二分局八位班子成员里,有五位都是二分局的“老人”,他们自二分局成立起就在分局做事、为二分局献出了青春,现在处于半养老阶段,不太管事。正局长林全也是米剑峰的嫡系,他与另一位副局长素来不合,因此,林全退休之后的接班人,很有可能就是叶强。

他们一行四个人进了一间包厢。与外面低调的装修不一样,包厢内部极尽奢华,虽然只有四个人,包间面积也足有百余平米,巨大的水晶灯吊在头顶,复古家具扶手全部鎏着金。他们刚进包间,一位被称为妈咪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地领着一水儿的姑娘进了包间说道“向先生们问好”,和许多知名会所一样,瑶台的姑娘被唤作公主,她们笑盈盈、齐刷刷地弓腰问候道“先生们晚上好”,声音嗲中带酥,酥进人骨头里,因此这一个环节也被称作帝王选妃。

叶强看着一字排开的几十个漂亮姑娘,好似先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答道:“没事,小凇、小渊,咱们自己人玩,就别弄这些虚的了,让他们出去吧。”

珞凇把他这瞬间愣神看在眼里。

他决定请叶强来瑶台之前,已经充分调查清楚,叶强此人弱点就在女人,更何况瑶台是什么地方?全北庐人都应该知道,瑶台是北庐最负盛名的夜店,叶强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不该不明白自己既然答应了来瑶台,就必然是有姑娘陪着的。

因此不该啊,他不该在看到公主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瞬,都不应该。

那么,叶强刚刚那一瞬间的愣神是什么意思?

刘聪反应快,他迅速接话道:“别啊,叶局,咱们四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干唱,多没意思!我看这右边第二个姑娘。你哪儿人啊?”

姑娘答道:“福西人。”

“福西好啊!福西的姑娘水嫩标致!”刘聪随口一夸,转头问叶强,“叶局,您看这个姑娘怎么样?这皮肤,那是新鲜的大葱,能掐出水来啊!”

“什么大葱?你还卷饼呢!不会比喻别说话。”

钟坎渊顺口打趣地骂道。

刘聪也笑着赔罪:“啊呀,钟总,我就是一俗人,您别拆我台啊!”

他们这一番打闹,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笑成一团,明显气氛就轻松起来,叶强也没再推辞,他快速地点了两个姑娘,她们一人一边,坐到了叶强的身旁。钟坎渊、珞凇和刘聪也各要了一个公主作陪。

是的,钟坎渊怀里也抱了一个公主。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不会逢场作戏,更何况钟坎渊单手搂着美人入怀,挑着下巴不着痕迹地递过去一个眼神这里的公主各个都是人精,一个眼神,足以懂是该拒还是该迎。

一行人纷纷点上歌,开始热闹起来。

珞凇的心,却愈发地沉静。

他敏锐地察觉到,叶强挑这两个姑娘挑得太过随意;他只从左到右瞟了一眼,就点出两个公主过来坐在自己身侧。

其实要说不对,也没有哪里不对;毕竟叶强是“情场老手”,早已万花丛中过,确实有那种过目挑人的本事;珞凇心里的疑虑却结成一团,深深地笼罩着,怎么也散不去。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难道是他的信息情报出了错,叶强其实不吃女人这一套吗?

珞凇心里疑虑,面上却一点也不显露出来,他照例挂着微笑,开了酒。

有歌、有女人,必定少不了喝酒。

苏国有句民间俗语叫做先交朋友,后做生意;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冰冷的规则化体系不同,苏国,是一个特别讲究人情味的国家。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