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了。”
钟坎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让你跪伏的?”
就这浅浅的一句,元学谦竟然听懂了,他跪着答道:“没有,您没说,是我自作主张,我错了。”
钟坎渊发出了一个鼻音,好像是笑了一声:“喜欢自作主张?”
轻飘飘的一句,却成功让少年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
元学谦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冻碎了,他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摇头。
啪嗒
板子被往他胸口一扔,元学谦没敢接,便清脆一声掉到地上。
他垂头盯着地上的板子,听见那人说道:“哪只手搬的方凳,自己打,打到够你长记性。”
元学谦的眼泪,刷地涌出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下。
哪只手?
两只手。
他的胳膊僵硬得如铁板一块,机械性地僵着手肘弯下腰,指尖带颤地拾起地上的板子,他用三根手指捏着板子虚搭在手里,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钟坎渊见他犹豫,言简意赅地扔过去一个重重的字:“打!”
自己动手和被动挨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元学谦捏着板子,心里虚得发慌。
他右手握着板子,扬起来的瞬间忍不住闭上眼睛才往左手手心抽去。
板子抽在掌心,一道红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