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谦也略向前探出身子,他的腰肢软极了,垂着睫毛在男人的手里略微发抖的模样显得乖顺极了。

这幅羔羊似的模样瞬间击中了钟坎渊,男人傲慢地冷哼一声,抬起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冷声吩咐道:“喝了。”

酒杯轻碰,元学谦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把赤红的酒液灌入喉咙。

“咳……咳咳咳!!”

猛的被灌下两杯红酒,酒精呛得他反胃。

钟坎渊没说话,他端着酒杯也不喝,就那么端着他的小半杯酒晃着,冷眼看元学谦被灌酒灌得咳出了眼泪。

直到少年稍微平静些了,他才说道:“是谁教你的规矩,敬酒是坐着敬的?”

少年的颌骨,用力咬合住了。

钟坎渊手里酒杯往地上一点:“跪下。”

元学谦跪了。

他与卢卡很不同。

卢卡赤裸的背脊一路往下到臀部和大腿,细腻温润的皮肤恰到好处地挺着,他垂着眼睑,却平着脑袋,显出骄傲又恭顺的态度来。

元学谦是埋着头跪着的,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听钟坎渊的。

他不是圈内人,也从来没有跪过什么人,可是这个男人,似是有一种天然的君王气息,他一立,便是兵临城下,叫人不由地想屈下膝盖、臣服于他。

钟坎渊抖抖手腕,站起来,少年生涩地跪在他脚边,跪姿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懂事的新人,他却展现出了格外的耐心,把醒酒器拿来又倒了一满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