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而是坚定不移地守着道山大本营。钟至荣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我是农民的儿子,道山就是我的家,人,不能忘本”。
席荣的总部大楼楼层不高,由一座十八层的主楼和周围六至八层的裙楼构成,楼层的高度图的是一个吉利。
周一一早,一辆加长版黑色轿车停在了集团总部大楼的门口。
敦实方形的车头边缘带一些弧度的曲线,显出它宛若贵妇人一般的气质,标志性的帕特农神庙造型中网奠定了它十足的气势,以至于这辆轿车往那儿一停,便是雍容华贵。当然,这辆车本身的价值也不菲,仅说一个数据车头金色的立标,价值就达二十五万苏元,每一个立标都由工匠脱蜡铸造再手工打磨,屹立的女神形象熠熠生辉;至于其他轮毂、刹车盘、方向盘等更是极尽顶配选装。
复古对开式马车电动车门自动开启,一个女人,从车上款款下来。
她踩着酒红色七厘米高跟鞋,走路带风,宽大圆弧的墨镜遮住半张脸,精致的妆容仅露出两片烈焰红唇来,十足的气场,一席深V领正装裙露着手臂,脖子上一根绕颈的丝带,再往下还垂着一块四叶草形状的孔雀石吊坠,左手手腕绕着一个手链,右手挎着一只灰白的包那是罕见的白色尼罗鳄鱼皮皮质,包扣和锁头都镶了钻。
“薇总好!”
总部大楼门口戴着白手套的保安早已准备就绪,鞠躬问好,而后一路把她领到专属直达电梯前,刷门禁卡,电梯自动带她上到第十六层。
“薇总好!”
十六楼两位前台妹妹站起来向女人鞠躬打招呼,她向她们点头示意,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她的包刚刚放到办公桌上,其中一位前台妹妹已经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精致的骨瓷咖啡杯里盛着新鲜磨出来的美式咖啡,还冒着热气。
女人点点头,脱下墨镜,露出容貌来,她不是别人,正是席荣集团董事长钟至荣的女儿钟习薇。
钟习薇头也不抬,扔出去一个字:“进。”
只见门口一个女孩抱着一叠文件进来了。
她是钟习薇的机要秘书彭昕悦,这天一早钟习薇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办了些事,因此她上午一直守着,就等着钟习薇一进公司拿文件给她签字。
钟习薇一边简单地翻看文件,刷刷地往上签字,一边问道:“平州市的土地方案报上来了吗?”
“还没有。”
“怎么还没报上来?”钟习薇语气不悦,头也不抬继续签字,“打电话给贺启锋。”
彭昕悦直接在钟习薇办公桌上的座机按下了贺启锋的电话号码。
钟习薇有个习惯,她喜欢用免提,因此,不论座机还是手机,只要能拨号,拨出去了都是接听。
“喂,薇总。”
贺启锋,席荣福西事业部常务副总经理。
席荣在全苏国的房地产事业一般按照地区省份划分职能,尤其是福西省这种地产大省,一个省就是一个事业部。
在整个苏国,大型民营房地产集团有两大发源地,一是广肃省,第二,便是福西省。这两个省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位于苏国西南沿海地区,远离苏国的政治经济核心,因此祖上世世代代往往靠出海打渔为生。与勤劳制胜的耕地文化截然不同,出海打渔,是一个随机事件随机得好,大丰收,整个宗族一年吃喝不愁;随机得不好,遇上风浪海啸,整条船覆灭,船上所有人尸骨无存。也因此,广肃素来有重视宗族的传统,重视宗族同姓抱团,为的就是能有难一起当;也重视祭祀礼仪,在古时候,每当男人们出海打渔的时候,女人们就会用各种各样的祭祀仪式,帮助自己亲族里的男丁们祈福, 保佑他们平安回来。
福西省也是同样,同样的历史传统,同样的重视宗族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