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连续的十下,板子一下一下稳稳地往臀肉上叠,没有任何休息,秦子良只觉得自己是被压在桌面上狠狠揍了一顿,连句痛呼的空隙都不给他留。然而珞凇下手其实很收敛,两瓣臀肉染上了均匀的红色,浅浅的烫手温度,却没有丝毫肿块。

连续的十下打完,秦子良才从击打中喘过气来,这种连续猛烈却又不过分的疼痛,正是令他迷恋的程度。

珞凇说的没错,挨打这件事,能给他带来愉悦与安宁。

秦子良是被动倾向,他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无法从重度实践中获得乐趣,他认为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恰到好处的疼痛,在他安全范围内的疼痛才能让他获得乐趣。

珞凇没有让他起来,而是拿起那根竹条,问道:“最害怕什么工具?”

“藤条。”

秦子良毫不犹豫地答道,声音里带了点氤氲水汽。

充满韧性又被漆成黝黑的藤条,从外表到内里都让人生畏。

珞凇说道:“你选的这根不比藤条轻。”

秦子良的指甲刻进自己拇指的肉刺里,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指甲,语气带着股不自觉的无辜:“……可它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

没有杀伤力?

珞凇勾起嘴角,扬手就是一下抽在面前的臀上。

嗖啪!

他还收着力呢。

秦子良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抽得跺脚:“啊!疼、疼!您让我缓缓。”

比他想象中的疼太多了。

珞凇把竹条掂在手里:“我记得,这是一场惩罚。”

你要的,是一场惩罚;而惩罚,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

秦子良咬着下唇不说话。

嗖啪!

小朋友疼得浑身一颤,几乎想要逃跑,却忍住了没出声。

“为什么打你?”

珞凇问道。

秦子良不说话,于是,毫无悬念地又挨了一竹条。

真疼啊!

被板子热身过的臀肉挨了又细又锐的竹条,那滋味真不好受。

“你不愿答,我会一直打。”

珞凇,恩,恐吓道。

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绝不仅仅是在恐吓。

嗖啪!

嗖啪!

竹条稳稳地一下接着一下往臀肉上抽,几下过后,在疼痛的颤抖之中,珞凇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颤抖,与此同时他在竹条的破风声中分辨出了小小的抽泣声。

嗖啪!

他又落下一下,问道:“为什么逼自己那么狠?”

嗖啪!

“你为了证明给谁看?”

嗖啪!

很重的一下,比之前所有都要重,抽到秦子良腿都发软,在桌面上撑不住,扶着桌面滑落到跪下去。

小朋友扒着桌面跪在地上,深埋着头不肯抬起,背对着长辈的模样说不出的倔强。

珞凇没再动手,站在他身后,他高大的身形落下一片影子,温柔地护住了小朋友的全身:“你是为了我,是要证明给我,希望我看到你的优秀。”

这句话一出,像是骤然被掐断了弦,秦子良崩溃大哭。

珞凇单膝跪地,蹲下身到他身侧,把扒着桌面蒙头大哭的小朋友抱进怀里。秦子良几乎是毫不挣扎地就扑进他的怀中,毫不犹豫在他怀里决然崩溃,所有负面情绪倾盆而出,他的痛苦、他的倔强,他迎光而上的骄傲,他逆风而立的放纵,全部毫无顾忌地向那个人倾倒过去。

珞凇抱着他,没有安慰,没有训斥,就那么静静地陪着他哭。

我懂你,懂你骄傲的自尊心,懂你的理想抱负,我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