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青也不废话,直入主题:“想跟你打听个人,空幕有个会员叫Edwin,你认识吗?”

Edwin?

在电话那头,钟坎渊的眼神变得玩味,他问道:“怎么了?”

“跟你打听打听, Edwin的真实信息是啥呀?他叫什么名字?”

钟坎渊不动声色道:“这事你应该去问林剑。”

“那不是林剑不肯说嘛,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会员准则大过天!一点也不肯通融。”

钟坎渊乐了:“怎么,我就能通融?”

“那不是必须的?!”

钟坎渊沉吟道:“其实你见过他。”

“我见过?是我认识的人?!”

任朝青努力在脑海中搜索。

那个每周六都会来到空幕独自一人喝美式咖啡的男人,他偶尔会去看看演出,却从来不约人,一坐就是大半天,安安静静,与周末欢腾躁动的气氛格格不入。

任朝青出入空幕几次,对他记忆深刻,可惜面具之下,只能看清那个男人一双眼睛。

那么温柔、那么透彻的一双眼睛,好像全世界都因他静止,令他一见钟情。

“恩,他跟你家,有点关系。不过,他在平时和在空幕不太一样,所以,你可能没把那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任朝青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爽快点,渊哥,他到底是谁?”

“根据空幕会员守则,我显然也是不能给你透露的,”钟坎渊故意停顿片刻,才道,“不过我可以约你们一起吃饭,到时候你自己问。”

任朝青乐道:“可以啊,时间你定,我随时有空!渊哥,看不出来,你长期不在空幕,居然跟Edwin挺熟的。”

熟。

挺熟的。

能不熟吗?

钟坎渊在心里冷笑,当初卫坤和元学谦的那些糟心事,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自从他和元学谦复合以后,在元学谦的强烈要求下,他对他的普通朋友交际放得宽了,但卫坤不一样,他是实实在在出现在元学谦生命里的竞争对手。

男人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总是充满敌意,更何况,卫坤直到现在还是单身,元学谦还把人家当朋友,万一哪天卫坤想起来约元学谦叙旧吃饭,他若是阻止吧,元学谦肯定不高兴;若是不阻止吧,他自己心里膈应不如早点成全任朝青。

钟坎渊道:“那就这样,我约好告诉你。”

“累死我了,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不停地改方案。”

当天晚上,元学谦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见钟坎渊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果断坐过去瘫到他身上,抱怨道。

“你说你这当职员的,怎么比我做老总的还忙?”钟坎渊很是享受小情人一回家就腻自己身上的滋味,嘴上却道,“换衣服去,一身灰就往我身上蹭。”

元学谦干脆整个人都躺到沙发上,枕在他腿上,仰头无赖道:“不想动,你给我换呗!”

钟坎渊捏他的鼻子:“我给你换?我揍你还差不多。”

元学谦从沙发上蹦起来,一举跃到他身上,正面扑进他怀里:“那我只好把灰都蹭你身上了。”

“你慢点,”钟坎渊皱眉,“看你精神挺旺盛的,能蹦能跳,一点也不累。”

“我那是心累!”

钟坎渊嗤笑:“你才多大啊?就心累。”

元学谦长叹一声:“哎没有我们这些职员没日没夜地操心,哪儿有你们这些在家里舒舒服服看电视的总裁?”

钟坎渊笑了,捏捏他的脸,问道:“你现在跟卫坤还有联系吗?”

元学谦听他提起“卫坤”,神经一下子绷紧,警惕地说道:“没啊,我最近……天天加班,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