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哪里由我决定,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选择其他位置。”

他的声音,刀锋一般的锐利。

元学谦仿佛听到自己喉管被割开的声音,他来不及去想他的抵触,因为恐惧在他心里深处扎了根,不停地生长、蔓延。

对这个男人,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像一只从未见过猫的耗子,第一眼见就处于本能地感到那是他的天敌。

“手抬起来,”长棍收了回去,似是优雅的绅士收回了他的武器,钟坎渊淡淡道,“我要打你的手心,要你亲眼看着,你愚蠢的代价。”

元学谦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变态,什么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态的想法,却听话地抬起了两条胳膊。

他从见到男人第一眼起,心里就从未停止过猜测,他不停地猜,猜那人的脾气,猜那人的喜恶,猜那人的一切。如今他想,他已经抓到了诀窍,要搞定那人也不是很难,只要不说,不问,不乱动,他在心里说服自己接受和服从。

“手臂伸直,和地面平行。”

因为紧张,少年的手掌绷得紧紧的,紧到向手背弯曲过去,掌心的筋纹清晰可见。

长棍点上了他的掌心“手摊平,肌肉不要紧绷着。”

元学谦依言照做,心里的恐惧,却更深了几分。

长棍轻轻敲了敲他的脸颊,钟坎渊的唇边似有笑意:“不许闭眼,不许耸肩,不许躲,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