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颇为中二地脑补过,钟至荣特地支开钟坎渊来见他,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扔给他两百万说“离开我儿子”?

不不不,他怎么会只值两百万,他怎么着,也得值一个亿元学谦在心里开玩笑地想着。

不过,钟至荣倒是没为难他,他全程没有提一个字元学谦与钟坎渊的关系,他像寻常家庭的长辈一样,只是问了些家长里短,问他是何处人、父母情况、职业情况等等,元学谦都一一作答。

聊完以后,元学谦离开茶室,他转了一圈没找到钟坎渊,又不敢到处乱跑,于是跑去后院看鱼,后院的池子里,钟至荣养了一池的锦鲤,红的金的在水中漫游,甚是悠闲有趣。

于是,钟坎渊踏进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小青年独自立于池边,在……喂鱼。元学谦似是饶有兴味,手里拿着一把鱼食,一颗一颗地往池子里投掷,每掷一颗,尚未掀起水花,就被扭着肥硕身子的锦鲤张开大口吞入腹中。他似乎沉迷于此,钟坎渊脚步又轻,元学谦竟是没发觉钟坎渊走入院中。

“我让你来,是来喂鱼的?”

冷不防身后有人沉声说道,元学谦惊得一激灵,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半,池中立刻水花四溅,蜂拥而至的锦鲤将大把的鱼食一抢而空。

钟坎渊招招手:“过来。”

元学谦顺手把剩下的一半鱼食扔进池里,拍拍手走过去。

钟坎渊皱眉:“撑死了你就等着挨骂吧。”

“它们又不蠢,撑不死,”元学谦笑眯眯地走到一旁的水池洗手,“你忙完啦?”

钟坎渊忽略了这个问题,走过去,面色不悦:“难得带你回一趟家,你不抓紧时间去沟通感情,在这儿喂鱼?”

元学谦理直气壮:“我跟锦鲤沟通感情呢!沟通得好,明年它们保佑我们交好运。”

钟坎渊冷哼一声:“你去,聊了点儿什么?”

“就……”含糊其辞,“随便聊聊家常。”

钟坎渊闻言,似是露出一个微笑:“你跟他说你是瑞玄的职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