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里面有爱心!”

“爱心?”钟坎渊嗤笑一声,“我做的竹笋炒肉吃不吃?”

元学谦:……

“你做不做?”

“不做。”

钟坎渊答得干脆极了,且不说老俞的手艺有多好,面前这一桌子菜全然是照着元学谦的口味来做,他不该不喜欢吃,因此,对待这种无事生作的行为,钟坎渊素来不愿意惯着。

“好吧,”小青年耷拉着脑袋,放下筷子,拖着步子要离开餐桌,小声嘟囔,“你都不疼我了。”

钟坎渊皱眉,拉住他:“真想吃?”

“不想吃了。”

钟坎渊笑了,那笑声里既有无奈又有怜爱。

元学谦瞪他:“你笑什么?!”

钟坎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也不跟我学点儿好的。”

他言罢对着卧室方向一扬下巴:“上楼躺着去,我做好了给你端上来。”

元学谦站着不动,盯着别墅的楼梯看,目光深远:“疼……”

紧接着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入怀中:“我抱你上去。”

大抵是任性的人总更懂别人的任性,养伤期间,不论元学谦怎么翻着花样折腾,钟坎渊都照单全收,眼看日子一天天逼近回家日,元学谦的心里愈发紧张,像是紧张地等待着另一只靴子落地的人,待到周五晚上,钟坎渊在床上揽着他对他说“明天早点起床,司机接我们去道山”的时候,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元学谦把脸埋在男人肩里,上下耸动了一下脑袋,心里想的却是能不能不去?!

直到这一刻,钟坎渊才终于开口问:“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