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被他推开,动作一顿,紧接着他横起左臂上前抵住钟坎渊的锁骨,猛地把他压到墙上,右手抓起他的后脑按向自己的唇,他凶狠地吻上去,像一只发狠的豹子,牙齿撕咬着男人的唇瓣,在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上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他堵着钟坎渊的嘴唇,含糊地命令道:“不准躲!”

钟坎渊一开始因为过于惊讶而顿住,但在片刻的迟疑过后,他并没有再次推开,而是由着他压着他吻了够才偏头移开,元学谦松开他的唇,却未松开抵住他锁骨的手。

钟坎渊被他压在墙上,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够听见彼此的鼻息声,元学谦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钟坎渊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看着他,舔了舔被青年吻得发红的嘴唇,唇角带着一丝邪气,轻轻地说道:“你太任性了。”

“为什么?!”元学谦一把抓起他的领子,仰头质问,“你之前错得那么离谱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次?!我罚也给你罚了,为什么非要分手?!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和卫坤只是普通朋友,我们虽然在酒店开了房间,但仅仅是聊天,没有上床!”

钟坎渊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是想从元学谦的脸上判断出那些话真假,半晌之后,他淡淡道:“只是没有上床,别的呢?”

“你什么意思?”

钟坎渊笃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是没有发生关系,但你们接吻过吗?拥抱过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仅仅是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而已。”

他说得太过肯定,元学谦一愣,他本能地想到在美国时的那个吻,他脱口而出:“那个吻是意外。”

“所以真的接吻过?”

钟坎渊说道,眸子里弥漫起一层失望。

他这么一问,元学谦也反应过来:“你诈我?!”

钟坎渊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显而易见,他冷冷道:“说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元学谦咬了咬唇。

钟坎渊被他抵在墙上,却丝毫不显弱势,他勾起嘴角,眼神里闪烁着捕杀猎物的凶光:“怎么,不敢说?”

“没有,”元学谦沉默几秒,说道,“当时我不知道他喜欢我。”

“结果他吻了你。”

钟坎渊的语气稀疏平常的好似在讨论昨天的早餐,可唯有极其熟悉他的人能够听出平静之下难掩的汹涌波涛。

元学谦顶着压力说道:“是,他是吻过我,但我拒绝了他。我们说清楚了,只做朋友。”

“所以是在上次酒店被我撞破你的谎言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你和卫坤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你觉得和他开房也没什么,但事实是你和你的‘普通朋友’接过吻,”钟坎渊浅浅一笑,笑容有些残忍,“元学谦,你明知道卫坤喜欢你,你还跟他出去开房,还一次又一次地跟我狡辩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