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两件事爸也知道,也就是说,这两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钟习薇一头雾水,接连两个好消息,像是两块从天而降的馅饼,把钟习薇砸懵了,先是袁崇旭主动减轻明年股份的指标,又是钟坎渊即将恢复原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时间退回到一天前,钟坎渊从广南市回到道山市集团总部,便去了袁德衷的办公室。
袁德衷见钟坎渊主动来找自己,便端出一副嚣张的架子,冷嘲热讽道:“下周一就又要举行董事会了,会上要讨论今年各子公司的业绩和明年的发展目标,席荣股份明年的销售面积和利润全指望站东项目来完成,如今站东A06未能中标,股份明年恐怕业绩堪忧,渊总不去召集下属商量对策,倒是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儿晃悠。”
钟坎渊勾了勾嘴角,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道:“是啊,站东A06未能中标,影响的不仅是股份的收益,还有集团的整体利益,下周一的董事会上,全体董事和高管都会知道,这个损害集团利益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袁德衷一扬下巴:“怎么,你又要开始阴谋论了吗?上次,在爸的办公室,你说会找出我出卖集团的证据,找到了吗?要我说,与其说什么要找那根本不存在的证据,不如早点开始准备明年的销售策略,少了A06,你们股份明年,怕是完不成利润指标了吧?”
他刻薄地讥讽道:“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席荣股份的副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业部总经理,股份的整体规划,轮不到你插嘴,难怪呢,你闲得发慌要来找我。”
钟坎渊不恼不怒:“我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不如先听听?”
他淡然拿出自己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录音里,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有一个难题要向您汇报,以渊总对站东地块的决心,一旦进入土拍流程,他肯定会不论价格地拿地,到时候就算其他开发商有心竞争,在价格上,也无法和席荣抗衡,还是没法阻止他们拍下站东的地。”
那个声音……
袁德衷脸色骤变,因为他听出那个声音那是鲁知行的声音!
紧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让他不去参与竞标不就行了?!”
“韩局的意思,他们作为政府机构,不方便直接出面要渊总撤回,而现在,渊总又已经通过咱们席荣内部的项目预报会,恐怕……恐怕让他无法参与竞标,有些难度。”
“难个屁!我在土地市场上混的时候,钟坎渊毛都还没长齐!这其中多少明规则、暗规则,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摸清的吗?!两个月前,上川市推出土地出让的一种新模式招挂复合。”
袁德衷清楚地听到录音里,他和鲁知行商量着如何不让席荣中标,在最后,他听到自己对鲁知行说道:“这样一来,钟坎渊就是准备再多的钱去拍地,他却连入围出价的资格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他费那么大劲过的项目预报会,到时候拿不下A06地块,他要怎么向集团董事们交代!赶紧写个招挂复合的方案发给韩局,让他们参考着弄。”
“熟悉吗?”钟坎渊看着他骤变的脸色,慢慢地说道,“你说,我把这份录音群发给集团每位同事,怎么样?要是大家都知道你作为集团高管,不仅不帮集团获利,反而吃里扒外,为了打击股份、不惜牺牲集团整体利益,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恩?”
袁德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激动地说道:“这是你编造出来的!我根本没说过这些话!你就算是把录音发给集团的每个人,他们也不会相信!”
“那董事长呢?你觉得他会不会相信?”钟坎渊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光,“或者,我不必把录音发给所有人,我只要单独发给董事长一个人,你猜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