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坚强到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他曾经说过只要钟坎渊能够答应他的要求,他愿意跪下喊他主人;可当这一刻真的近在咫尺的时候,当他真的领教过钟坎渊暴怒之下的苛责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他做不到。

“你想当我的奴?”钟坎渊唇边的讥讽更深,他招招手,像召唤一只小狗,“过来。”

他一招手,元学谦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渗到脑子,他往前挪了几步。

钟坎渊脚尖一点自己面前的地毯:“跪下,替我口交。”

“什么?!”

元学谦猛地抬起头,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钟坎渊淡定地说道:“奴隶用嘴侍奉主人,不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且是一种赏赐,只有当你的表现取悦我的时候,才会赏给你口交的权利。”

“你”元学谦不自觉地连着后退两步,他一边震惊得瞪大着眼睛不停地摇头,一边又仿佛被侮辱了一般羞愤地说,“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变态疯狂?!

“做不到么?”钟坎渊淡淡地说,他脚步轻点,转椅一滑到了元学谦面前,极快速地拧住他肿胀的后臀,强迫他跪到他双腿之间,他捏起他的下巴,阴鸷得像一条毒蛇,“我说过,就凭你的姿色,倒贴给我,我都不要!更何况你连口交都不会,你会做什么?我要你忍受四十皮鞭抽在同一道伤痕上的痛楚,却保持身体纹丝不动,你做得到吗?我要用狗链拴住你的脖子,要你爬过来亲吻我的脚背,要你射在地上,再像狗一样用舌头把精液一点点舔干净、吞下去,你做得到吗?我要在你的后面塞进一根直径八厘米的蜡酯棒,要你自己用吞吐把它磨成到直径一厘米为止,整根蜡棒必须是均匀的,不许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并且全程不给你戴任何束具,要你为我忍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射精,你做得到吗?就连做主人的一只脚垫,恐怕你都坚持不过十分钟。这种毫无用处的奴隶,我凭什么要收你?”

这些话他闻所未闻,男人描述的过于具体,十足的恐吓力,少年被他的话吓得浑身哆嗦。他的理智告诉他男人不会这样做,这信任便是在狂浪海啸中支撑他的唯一一口氧气,他已被冰凉的海水压得四肢麻木,可身子还在不断下坠,不断向深渊坠去。

待到男人终于松开他的下巴,元学谦蓄在眼眶里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巨大的惊恐充斥着他每一颗脑细胞,他颤抖着说道:“您为什么总是……那么……刻薄……”

刻薄。

这便是他的回复。

少年流着眼泪,浑身冰冷地颤抖着,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钟坎渊沉了嗓子,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优雅:“你总有一天会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将来失望后悔,不如现在痛苦。”

“我不会后悔。”

元学谦忽然固执起来,明明浑身都被扯开了伤口、流血不止,却仍有一双锐利眸子的小兽。

“从我见您的第一眼开始……”元学谦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在会所见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令人着迷,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第一次踏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与钟坎渊开展了是怎样热切的交谈,彼时,那个男人指点江山的气势和对于社会经济的深刻理解让他深深的折服,完全不似现今的恶毒与刻薄。

少年闭着眼睛,他仰着脖子,面颊上的泪痕在灯管照射下熠熠发光,勾勒出一股令人心碎的凄美。

他说道:“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您是我想要的人。”

他的声音轻盈得像一个落在锁骨上的肥皂泡,好像轻轻一戳,便会梦碎。

“瞬间的感情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