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国土经办人亲口回复我们的,我们本次没能入围,全部是因为‘素质与安全’项的影响,鲁总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求证!”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这当然不是国土经办人回复的钟坎渊在心底冷笑无论他和二部通过何种渠道打听,国土始终不肯透露具体评分标准,连他们都无法打探到的标准,自然,若是鲁知行去求证,也不可能得到回复。
可另一方面,这也是钟坎渊思来想去,他们最可能的失败原因,因为今天上午他们确实按照表格项目调整了大部分指标,唯有这一项,是无法调整的。
“这……”
鲁知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袁德衷眼看着他诺诺不语,索性站起来,撕破脸紧咬住钟坎渊不放:“没能入围要首先从自己身上找责任,别总想着往外推卸责任!你说是因为国土临时改变规则,才导致逆流程操作,简直荒唐!国土的方案肯定早就做好了,是你们没有提前做好调查工作,才导致今天上午的仓促修改没能入围!你不反省自己,反而把责任都推给事业一部,这是想干嘛?找替罪羊吗?”
钟坎渊大步跨前,逼近袁德衷,直逼得他后退一步:“到底是我们没做好提前调查,还是有人背后捣鬼?这份表格的项目,每一项都针对我们席荣,设计的如此精准、对我们集团如此了解,这些数据搞不好就是某些内部人员泄露出去的!”
袁德衷一横:“钟坎渊你什么意思?!你少在这儿指桑骂槐,当着董事长的面,你倒是说清楚,‘某些内部人员’是指谁?!”
“袁德衷,这里还有其他人嘛?”钟坎渊抬手指着袁德衷的胸口,“对,说的就是你!”
钟习薇闻言,暗吸一口凉气。
虽说,他们与袁德衷的矛盾暗流汹涌已久,可大家都保持着表面和气,只有暗地里较劲,从不曾当众撕破脸,就连袁德衷此次告他们的状,也是架着他们“逆程序”操作的名义。可钟坎渊竟然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当众指责袁德衷暗中破坏他们的项目,这个罪名之大,更何况,一切只是他们的猜测,他们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
袁德衷被他激得涨红了脸,可是袁德衷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主,果然,他不甘示弱地嚷道:“你血口喷人!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鲁知行也站起来,他心虚地大声说道,“现在是当着各位领导和董事长的面,讲话……讲话要负责任。渊总,你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指责呢?”
“我在和袁德衷说话,没有别人插话的份儿!”钟坎渊转向袁德衷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你我同在一家集团,你不想着如何让集团更好,反倒陷入派系斗争,三番五次地勾结外人损害集团利益,你这种龌龊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恶心。你今天不承认没关系,袁德衷,你要证据是吧?当着各位领导的面,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会把证据找出来!我会让你为你的不择手段付出代价!到时候请你好、好、地、为你给集团造成的损失负责!”
钟习薇和钟坎渊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下楼回到自己办公室,何屹和易江仍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四个人简单碰了下情况,钟坎渊沉吟道:“有一点很奇怪。我先前以为,这次的审查要素表如此针对席荣,一定是袁德衷参与设计的。但是刚才看袁德衷和鲁知行的反应,两个人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份表格。”
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一番对峙,最后还是钟至荣站出来,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便让大家都散了。没能像想象中的那样狠狠告上一状,或者至少让钟习薇和钟坎渊背上处分,袁德衷自然是心有不甘,可他到底是心虚,更何况钟坎渊话说得那么满,就好像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似的,他也不敢穷追猛打,一行人各怀心事,离开了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