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细密的血点。

元学谦这才刚刚反应过来似的,他挣扎着要从茶台上躲开,钟坎渊却先他一步按住了他的腰。

“钟坎渊,你!你放开我!”

元学谦又惊又气,他痛极了,再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什么体面,用手肘按着茶台撑起来,就要回身去击钟坎渊的肋骨,手腕刚刚抬起却被那人攥住,反折了压在腰上按回原位,肩胛骨被大力扭曲,酸痛得要脱臼一般!

似是作为不听话的惩罚,钟坎渊扬手给了他三下极为狠厉的皮带!!

唔!!

他本以为之前的皮带已经够重了,可这三下抽下来,方才知道厉害!

元学谦在茶台上剧烈地扑腾,腹部在坚硬的茶台上来回摩擦,不自觉地曲起大腿击向茶桌,可钟坎渊只再把他的胳膊往更扭曲的方向折了几厘米,便卸去他全部力量。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敢再抵抗,否则他怀疑自己的手臂要被整个拧下来,他清晰地感觉到整个后臀飞速地肿起,肿得仿佛要撑破裤子,薄薄的裤子勒在肿胀的臀肉边缘,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我告诉你元学谦,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还算干净的一张脸蛋,一边做婊子,一边还要立牌坊!自己主动脱了裤子爬上投资人的床,出了门就去法院告强奸。背地里干着毫无廉耻的勾当,出了门就一个个端得清高,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有!”这话太过刻薄,元学谦羞愤得一下子飙出了眼泪,“你放开你不能打我!”

“我可以,我当然可以!我不仅可以打你,我还可以强要了你,我甚至可以囚禁你。你以为自己可以凭一口漂亮话,动动嘴皮子,随口叫几声‘主人’,就能毫发无损地从我门里出去?幼稚!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打你,你有本事,明天就去告我虐待,我看你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

钟坎渊扬手把皮带甩到少年的背上,皮带在他背上砸了一下,便滑落到地上。

“我再告诉你!就你这点姿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你若想做我的奴,只配当一只脚垫!”

元学谦伏在茶台上失声哭泣,他气极了,可偏偏越生气,眼泪就流的越凶。泪水堵住了他整个喉管,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更不用说还一句嘴。

他满脸泪水,满身的汗,又痛又难过,他狼狈得甚至没有去捡那根被钟坎渊扔到地上的皮带,就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而此时,钟坎渊回到位置上,看着电脑,听着人夺门而出,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谁知,十几分钟以后,钟坎渊办公室的门,竟然被人推开了。

只见元学谦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扫把、簸箕,还有抹布。

经过时间的沉淀,少年身后的伤愈发重了,他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到肿胀的后臀被拉扯着,大块大块的肿块让本该柔软的臀肉硬成了一块铁板,少年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停在茶台前面。

元学谦撑着茶桌,一咬嘴唇、屏着气就往下蹲,可他臀上伤太疼,疼得他腿一软,直接跪到地毯上。

他便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把尚未破损的几个小茶杯拾起来,放到茶台上。而后,又就着跪姿,费力地握住扫把的底端,想把碎瓷片尽数扫进簸箕里面;他一伸手,立刻拉扯到身后的伤势,只好一边咬唇死死忍痛,一边收拾残局。

地上的碎瓷片很重,他握着扫把的下段不方便用力,只能一片一片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