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颗颗扣好,轻车熟路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元学谦见他抱着他往诊室外走,刚要挣扎着自己下来,头顶传来训斥:“行了,别动,安分呆着吧你!”

钟坎渊抱着人,皱眉斥道:“你自己的小命你一点也不在乎是吧?含图钉?亏你想得出来!万一吞下去怎么办,扎个胃穿孔,这是要命的!”

元学谦抿着嘴,眼神很是不甘地瞪着他。

钟坎渊道:“别这么愤愤地看着我!我对你再凶也从没下过这种死手!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往嘴里扎钉子这是能随便干的事吗?!”

他缓了缓语气说道:“行,不说你了,你如今是祖宗,再训你该跟我咬舌自尽了。”

钟坎渊低头望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小孩,想到方才在B32房间看见他满口是血的模样仍是一阵后怕,摇头长叹一口气:“真是被你气死了!”

钟坎渊抱着人一路抱到了地下车库,司机早早地就停在了电梯出口等他们,后舱座椅其中一个已经被事先整个放平。司机见他们两个人过来,连忙上前示意是否需要他搭手,钟坎渊脚步不顿:“没事,我来吧。去我家,路上开稳点。”

钟坎渊的司机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之前就听老板特地吩咐调平座椅,此刻一看老板亲自抱着人出来,便知这怀中之人身份不简单,唯恐看了不该看的事情被炒鱿鱼,于是应下之后便自觉率先回到自己的驾驶舱里。

钟坎渊把人轻轻放倒,让他趴卧在座椅上,才通过后舱的电话示意司机开车。

尽管吩咐了开车尽量平稳,可行车到底不如平地,难免过个坎、陷个沟,元学谦这会儿趴着,精神力全然集中在自己身上,脸上、后臀以及隐秘处,没有一处不难受的,他不愿示弱,只得暗暗捏紧了座椅边缘,拼命忍耐。

他刚一捏上座椅边缘,钟坎渊便注意到了:“我知道你疼,忍一忍吧,一会儿麻药过了更疼。趁着麻醉的劲儿还没过,我先带你回去,李院长的医疗团队也往家里赶了。你身上还有伤,我怕你住医院不方便,去我家更稳妥。”

他见元学谦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只是手上越攥越紧,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甚是可怜,钟坎渊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半蹲到小孩身边,大手覆盖上那只紧紧捏着的小拳头轻轻揉着,问道:“很疼?哪儿疼?”

元学谦仍是不说话。

钟坎渊笑道:“那就是屁股疼了。”

言罢,钟坎渊把车窗的窗帘遮起来,抬手掀了小朋友的袍子。

元学谦一惊,睁开眼睛要去挡,被钟坎渊按下了,他把他的袍子下摆撩到腰部以上,把青紫淤肿的后臀整个露出来,宽慰道:“别怕,外面看不见。晾着舒服些,等快到了我再给你遮上。”

木桨本就是重度工具,方才,钟坎渊下手的时候虽然留了许多力,但到底还是存心要给他教训,因此六十下木桨着实打得不轻,看着小臀上一派惨烈模样和了无生气地伏着的青年,钟坎渊忍了忍,还是开口说道:“今天打得重,现在给你揉,会更疼,我给你吹吹吧,回去上药就好了。”

钟坎渊单膝跪到地上,直起身子,竟是真的俯身去轻轻吹着臀面,元学谦臀上碰不得,于是他又伸出手去替青年揉着腰。

元学谦只觉得臀上一阵酥酥麻麻的凉风袭过,再加上腰上富有力道的揉按,竟是真的舒服了不少,但他随即觉得,如今以他们两个人的处境,钟坎渊再做这种伏低做小的宠溺举动,实在令人别扭极了,他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尽力吐字清晰:“别……碰我……送我……回家……”

钟坎渊淡淡道:“嘴里有伤,别说话了。你伤这么重,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你说了也没用。”

元学谦睁开眼睛看他,觉得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