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幕,最熟悉会员规则的人除了林剑本人,大概就是元学谦了。

千秋被元学谦着有条有理地驳斥得无法反驳,面色一僵,可要他这时候放手离开,未免太没面子,就在他犹豫期间,忽然手腕一痛,一道鞭影划过,鞭身如灵蛇一般精准地咬上他的手腕,让他瞬间吃痛缩回了手。

他一回头,正见到钟坎渊收了鞭子在手,冷声道:“滚。”

千秋揉着被抽红的手腕,强硬道:“这位先生,你的奴隶在放置期间不仅擅自开口,还对我出言不逊,不该让他向我道歉么?”

钟坎渊扬手一道鞭影迎面抽过去,千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长鞭堪堪停在他眼前,重重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锐响:“哪儿来的野狗乱吠?整个空幕都知道Yuan不是奴隶,他自然没必要遵守放置的规矩,而且谁允许你碰我的人的?”

他见千秋站着不动,反手一鞭甩过去,正抽在他抓过牵引绳的手指指骨上:“还不走?”

千秋难以置信地捂着手,似乎想要争辩,可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不好惹,他低声骂了一句,转头匆匆走了。

钟坎渊收了长鞭,面无表情地走到笼子前。

“技术不错。”

元学谦见他过来,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钟坎渊打开笼子的锁,仍是面无表情地三个字:“滚出来。”

元学谦从笼子里站起来,跟着钟坎渊,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往中央舞台的后台走。

“你一定没有读过林剑写的那厚厚一叠《空幕会员章程及管理制度》,”元学谦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管理制度里明确写了,会员不能对另一位会员造成人身伤害,这其中就包括不能随便抽打一个陌生人,比如你和千秋这样的关系。”

钟坎渊冷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照章办事了?”

元学谦听他这句语气颇有些傲娇的意味,冷冷说道:“还以为你不擅长用鞭呢,看来平时也没少练。”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钟坎渊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三年前我答应过一个蠢货会退出圈子。我素来说话算话。”

元学谦愣住,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那个蠢货就是他。

三年前的那一天,在钟坎渊向他告白之前,那个人郑重其事地向他展示他从他曾经的sub身上收回的五环契约物并且承诺不会在踏足圈子。

但他没有想到,分手以后,他离开了三年,钟坎渊仍然信守当初的承诺。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钟坎渊竟然会当面承认。

但是元学谦转念一想“钟坎渊,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早说过,我不是玩不起的人,我们不过就是游戏关系,你却跑来跟我来定什么契约,一个一个地跟别人说是我的爱人,现在还要卖深情人设,有意思吗?承认吧,三年了,早就不爱了。”

钟坎渊沉声说了四个字:“我只有你。”

我只有你?

元学谦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已经玩腻了。今天的公调,权当是你辛苦卖力那么多次,付你的劳务费吧,就算是叫只鸭子也得给钱啊,不是么?”

钟坎渊猛地把他压到墙上,风暴在他眼睛里快速堆积,面具之下黑色的瞳仁几乎要爆出火花来,他压抑着怒火,却终究只是说:“我不记得有允许过你开口说话,我离开之前给你的命令是不准动、不准出声。”

“哦?理亏说不过我,于是要以主人的身份惩罚我了么?”元学谦的后背被他大力撞到墙上那一下撞得生疼,却不屑地扬起下巴,“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钟坎渊一把捏住人的下巴:“还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