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不仅做不到,单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巨大的屈辱感就让他就恨不得原地死亡。

要求他吗?

求他,也许能管用,可是……Y。U。X。I。

痛苦与绝望的表情在他脸上来回交织,寂静的调教室连空气都凝固了,元学谦弓着脖子捏紧了拳头,竭力在心里说服自己,他的膝盖终于动了动,可就在他要准备屈膝跪下的时候,钟坎渊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声里是漫不经心的傲慢,他平着一拽手中的牵引绳,转身走去工具架,淡淡吩咐一句:“过来。”

仅有一米多的牵引绳还连在他脖子上,元学谦摸不透他是什么想法,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七上八下,望着工具架上琳琅满目的惩罚工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不知道其中哪一样,会作为他忤逆主人的惩罚,施加到他的身上。

钟坎渊却看也不看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具,径直挑下一根长鞭。

那是他、的、鞭子元学谦眼神暗了暗他的大部分工具都是自己定制、寄存在空幕,每次预约好房间后,会有工作人员替他提前在房间里摆放好,这一根长鞭,漆黑鞭身配墨绿鞭柄,那是Yuan的标志, 是他在每一次公调才会使用的标志。

他曾经想过,倘若未来有一天,他愿意定下契约,那么就会是由这一根而定。

而今,他的鞭子却被别人取了下来。

钟坎渊就着长鞭悬挂的姿势,托起鞭身在手里垫了垫,试着重量和韧性,然后取下来,并没有立刻使用,而是缠好别在后腰。他又弯腰捡起先前被他打落的面具,他拿着面具转身靠近元学谦的时候,后者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瑟缩了一下,可没有任何疼痛降临,钟坎渊只是轻轻地替他带上了面具。

他戴好面具之后,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看。

元学谦被他盯得心里愈加发毛,只能错开眼神不去看他。Yuan的面具是黑色上半脸面具,遮住颧骨及以上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如今,元学谦的左半边脸挨过两记狠厉的耳光,高高肿起,这副面具显然是遮不住他脸上的伤痕,任谁都能看出这张脸的主人先前遭遇过什么。

钟坎渊松开牵引绳,走到门口再次拨通内线,让工作人员送了两副新的面具上来。

元学谦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摆弄,新面具覆盖了全脸四分之三的部位,很好地把青年脸上的伤痕藏了起来,只露出了右半边完好的脸颊。

钟坎渊又给自己戴上同样款式的面具,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这个成果,他一拽手中的牵引绳,说道:“走了。”

就这样……走了?竟然,没有任何刁难或者惩处吗?

元学谦跟在他身后,很是讶异,他的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他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他,尤其是想到钟坎渊不仅没有逼他爬行、还给他换了新面具遮伤,本已酸涩到麻木的滋味里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的触动,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那一瞬间,他仍是有一些感动的。

他的眼神瞥到别在钟坎渊后腰上的长鞭,大约知道他要用这根鞭子来做什么。

“我建议你别选这根,”元学谦跟在他身后半米的位置,忽然出声,“第一次接受鞭打的奴隶会因为过分疼痛而摇晃身体,不仅影响公调的美感,也有碍主人的威严。更何况我的鞭子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是么?”钟坎渊停下脚步,转身凑过来,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那你可得忍住了。别忘了之前我说过的话好好讨好我,直到让我消气。”

他转过身,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薄。

“我不希望在公共区域里发生任何令我不愉快的事,否则”他拿出口袋里的按摩棒遥控器,扬了扬,“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见证一条贱狗发情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