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秦子良如此热情,元学谦不好意思极了,他连声说着没关系,又红着脸小声地补了一句,“谢谢你,子良哥。”
秦子良笑起来,亲自替他倒了一杯温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办公室比较清静,没什么人会打扰你。我去见渊哥了。”
“渊哥、凇哥。”
秦子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钟坎渊办公室的门,便听到里面的人朗声道:“进。”
“抱歉,路上有点堵,我来晚了。”
秦子良进屋关上门看见穿着便服的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忙那个少年的事,都忘了脱外套。
“怎么这么匆忙?”
珞凇浅浅扔过去一句,似是责备的意味,却站起身走过去主动替他取下围巾,又接过秦子良刚刚脱下的外套,转身替他去挂起来。
秦子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吱声。
他眼睛瞟到钟坎渊面前那杯堆满了冰块的黑色咖啡,果断大步走上前抽走杯子:“渊哥,您别总喝这么冰,对胃不好。”
钟坎渊板着脸看他。
敢这么堂而皇之地从钟坎渊手里抽走杯子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秦子良一人。
珞凇坐回座位上,翘起腿,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俩,一副看戏的样子。
果然,在秦子良认认真真地温好茶具、洗茶又泡好一壶拿到钟坎渊面前之后,钟坎渊只皱着眉头嫌弃地把冒着热气的茶杯一推:“这怎么喝啊?!”
“渊哥,你胃不好,喝不来冰的;多喝些温热的红茶,养胃。”
秦子良好声好气地劝他。
“你自己喝吧。”
钟坎渊不冷不热地回他,直接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凉的气泡水出来。他办公室的冰箱,温度开的极低,气泡水拿出来,翠绿的玻璃瓶都冒着丝丝凉气。
“渊哥”秦子良满脸那个无奈啊,“我真该让菱妹把你的冰箱给扔了!”
他转头去瞪一旁好整以暇地坐着看戏的某人,珞凇这时候才拿起桌上的座机:“小史,给你们老板拿两块冰块进来。”
片刻以后,史菱托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是两块冰块,不多,也不少。
珞凇点头致谢,挥手示意史菱退出去,便捏起公杯的柄,温热的茶水倒进玻璃杯里,冰块刺啦裂开,迅速融化,水温由温热变成常温。
珞凇把杯子推到钟坎渊面前,不发一言,只看他一眼。
“往茶水里加冰块?这算什么喝法?!”
钟坎渊倒是没再推开,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
珞凇嘴角勾起来,回他:“时下流行的喝法。”
四两拨千斤。
秦子良笑了,他主动结束了话题,转而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聊公司持有的亥铁矿。”
珞凇收回手,往后一靠,十指交握,虚放在腿上。
钟坎渊飞过去一记凌厉的眼刀,似是极为不满他这个回复。
“亥铁?”
秦子良惊讶极了。
“你不知道?”
珞凇的语气透着不满意,只是不知道这不满意,是针对着谁的。
秦子良歪过脑袋仔细想了想:“我们投的公司里,没有涉及亥铁行业的。莫非你们是在说渊哥个人持有的那部分亥铁?”
“子良不知道?”
珞凇这才明确把问句抛给了钟坎渊。
“这件事没必要把子良牵扯进来。”
钟坎渊态度强硬,连句解释都没有。
“等等”秦子良觉出异样来,追问道,“我们投了多少亥铁?”
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