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地看着一个个爱情悲剧,因此愈发不愿再陷入一段新的感情,就连实践也不愿与人发生关系,直到今天他觉得这简直是他最丢脸的一天,刚才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那么说,不是自己承认了钟坎渊在他心里有不同地位么?!
“你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今天刚好是你,”元学谦咬咬牙,恨恨地说,“换了楼下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
“好、好,我错了,我刚才是真气着了,”钟坎渊听他这么说,自知理亏,破天荒地抱着人哄,放低姿态说道,“你今天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就不准我也发一次脾气?”
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听他道过歉。
他一直是不可一世的君王姿态,而王,是不会认错的,纵使王错了,也只有臣服于他的人代为受过。
元学谦恨过他理所当然的上位者姿态,永远不会弯腰、永远不会反省。
可如今难得见他姿态放这么低,心里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嘴上却凌厉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钟坎渊不跟他在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纠缠,果断说道:“我的错。”
下一秒,元学谦什么火热的东西顶到了他身上,然后他听见身后那人说:“我补偿你,恩?”
那一天,他们在办公室里做了两次,结束后钟坎渊送他回家,在他家又做了一次,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元学谦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去浴室洗了澡,睡得昏天黑地。
次日元学谦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卧室里却空无一人,他浑身酸痛,努力回忆起前一天发生的事。
前一天晚上,尽管到最后累得意识模糊,但他清晰地记得是被人抱着入睡的。
可如今,枕边空空如也,整个屋子也安静得仿佛无人来过,若不是身上感受太过明显,他几乎要怀疑昨天没人来过。
元学谦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朗声喊道:“钟坎渊!”
整间屋子很安静,静得不像有第二个人在。
元学谦皱起眉毛,朗声又喊了一句:“有人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
元学谦扶着酸痛的腰,从床上撑起来。
嘶
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臀上的伤过了一夜,已经不怎么疼了,反倒是身后的某个隐秘处,还在隐隐作痛。
他一坐起来,看到床头上压了一张纸条,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一串数字,下面还有一句话:我的手机,下次约前发信息。
元学谦盯着那串数字,尽管那串号码被他从通讯录里删除许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号码三年了,那个人的手机号一直没换。
只不过,他竟然真的走了?
没有提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更亲密的举动,而是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实践对象,在实践结束以后自行离开。
他甚至主动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而不是带走他的号码,意味着钟坎渊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他要不要约下一次、什么时候约下一次,完全由他决定。
元学谦怔怔地想道:真的……这么好吗?
纯实践关系的话,所有的地位差、经验差都不复存在,他不用担心被压制,不用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喜欢了就再继续约、不喜欢可以随时结束,没有负担、只有享乐。
元学谦伸手抚摸着床头的字条,心想,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第十六章 空蝉
“我明天来广南市出差,晚上一起吃饭?”
元学谦望着手机上的信息,怔怔出神。
发来信息的是他留学期间认识的学长许君浩。
在读研期间,独自在外漂泊,元学谦曾受过他诸多照顾。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