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的手一碰到滚烫的臀面,便触电般地缩了回去,气呼呼地瞪着他。
钟坎渊也不勉强,抱着他宽慰道:“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太自责,这事不全是你的错。”
元学谦喃喃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钟坎渊一挑眉,强势地拧过他的脸,语气十足的危险,“怎么,你还想着以后约别人?”
“你干什么?”元学谦听他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你可能误会了,我……我……”
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人非草木,今天钟坎渊对他诸多忍让和纵容,他不是没有感觉到。
元学谦心里知道,纵使钟坎渊是空幕的老板,他的义务最多也就是帮Edwin联系好一家医院救治,至于其他的,替他无偿救治、替他隐瞒病情、替他出具车祸报告等等,早就超出了“陌生人”会主动帮忙的范畴,更不用说,在后来的独处过程中,钟坎渊一再迁就他的感受。
他那么让着他,他却要冷漠地拒绝他、跟他说“对不起,我只是把你当工具人”,他实在开不了口。
“我误会什么了,恩?”
钟坎渊淡淡反问。
你误会……我对你的感受了。
元学谦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是真不愿复合。
三年前,他们处得有多不愉快,他记忆犹新。
而今,尽管他较三年前成长了不少,可相较钟坎渊所处的地位和身价,还相差甚远,一旦复合元学谦对此很是悲观他还是会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现在不与当年相同,他已不再有求于他,可是感情,本就是最大的掣肘,到时候万一他再次沉溺于他,而他却再次暴怒拂袖而去……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心碎的感觉。
可是……
可是如果那个人向他提出复合的要求,他又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
钟坎渊足足等了他五分钟,没等到人开口,脸色微沉:“在圈子里那么久,没人告诉过你,我实践从来只做一对一么?”
他顿了顿又说:“不定契约,不做7x24关系,实践完了互不干涉,大路朝天、各走一方,双方只是游戏伙伴,什么时候想要了再约,你不就是这么想的?”
元学谦一怔。
他说什么?!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他……他竟然那么完整地说出了他说不出口的话。
“想只玩纯实践为什么不敢提出来?以前做男朋友的时候,有什么要求都不敢提,最后憋狠了直接提分手;现在就是普通实践对象,也不好意思提?”
不知道是不是元学谦的错觉,他觉得钟坎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藏着一股隐怒,那股怒意被人压制住的却仍是很强,强到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揍了,但也许,是他多心了,因为几秒之后,他听见钟坎渊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对他说:“Edwin的事,我也算是帮了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也不能开口,恩?”
救……救命恩人……
听他这么开玩笑,元学谦脸红了。
钟坎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放轻松点,小朋友。凭你的技术,整个苏国的圈子,除了我,还有谁能入得了你的眼,对不对?我们就纯实践,不干涉对方圈子以外的任何生活,不固定频率,你想什么时候约都可以,这样能接受么?”
元学谦犹豫了。
这个条件太过优厚,他完全无法拒绝。
他根本没提感情的事,而是主动提出了双方只是游戏伙伴。
纯实践,不干涉对方圈子以外的任何生活,不固定频率,想什么时候约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