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摊到他的面前。
可在摊牌时刻,他完全没有反感,反而有些动容有一个人有能力且有意愿去关注你的一点一滴,大概是最浪漫的告白。
钟坎渊接着说道:“Edwin是一个很成熟的人,他不是一个毛毛糙糙不懂分寸的小伙子,他尊重你、仰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这一次会出错?”
元学谦仍然没有说话,他似是不安地咬了一下嘴唇。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
钟坎渊锐利地说道,接着抓过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放到自己掌心里。
在元学谦的印象里,男人的手素来冷极了,冷得像蛇一样的冷血动物,可是今天,那双大手很温暖,他包裹着他的手,他听见钟坎渊说:“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握着、听见钟坎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他被自责的迷雾笼罩的时候,有人跟他说“我来告诉你”,他没来由地想要信任。
钟坎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太弱了。”
这个评价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在用温柔的关怀撬开心外坚硬的壳之后,倏然往人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刺去,元学谦听到这个评价猛地一动,钟坎渊却在他想要挣扎或反驳之前快速地按住他的手,就势挪到他身边,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抱着他,另一手把他的手握紧了在掌心揉着,迅速把他搂紧怀里安抚,语速缓而沉:“你的技术是很强,但是心智太弱。作为一个主人,却让游戏完全失控,你没有听到Edwin说安全词,就以为他能够承受,你把判断的权力完全交给你的sub,说的再直白些,你是在等待你的sub给你下命令。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做出决定、下达命令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 Edwin。一个成熟的dom要有足够的判断力和控制力,他要主动去掌控游戏的进程,什么时候该哄、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要狠狠地罚,你心里必须有数,不是让你的sub带着你往前走,而是你在引领他。”
“我……”
元学谦张了张嘴,他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比起车上激起他反叛欲的连续反问,此时宽松的氛围和娓娓道来的语气卸下了他的防备,他不再觉得,这是针对他的一次攻击,而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这一次,他不得不承认,钟坎渊说的是对的,他命中红心,点出了问题所在。
他无法反驳,但也不想解释,因此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说不出口不用勉强,”钟坎渊的语气听起来体贴极了,“你在车上说得很对,我没什么资格对你说教,也没有要管束你,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一些建议。所以,如果你觉得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可以提出来;但是如果觉得我说的对,不必回应,你不用向我认错、道歉或者解释。”
元学谦纠结了一会儿问道:“……Edwin还能好起来吗?”
钟坎渊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
这明显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无论是医生还是林剑,都应该告诉过元学谦,Edwin不会有永久性损伤,此时元学谦再问他,无疑是在寻求安慰。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钟坎渊想道,于是软声安慰道:“当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李院长和陈医生都会尽全力治疗他,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Edwin。”
元学谦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下垂着,明显还是情绪低落。
钟坎渊抱着他,侧头看他,看他难过自责的样子,忽然很想亲吻他的侧脸,但是他克制住了,只是简单地抱着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元学谦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