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元先生却向旁边跨开一大步，露出刚才被他身形遮挡住的东西他的身后，赫然是一面全身镜。

毫无防备地，那个真实的自己冲入卫坤的眼睛被麻绳捆吊着的赤裸男子，整个正面交错纵横着红肿的伤痕，软鞭没有打破皮，却直接打破了皮下毛细血管，暗红的血砂从锁骨往下蔓延爬满了腰侧，他满身妖冶的红色，他的下身前端沾着未滴尽的白浊，地上和腿间的毛发皆被染脏。

“不……”

只一眼，卫坤便松开了嘴里的绳索，发出一个羞耻的音节，闭上双眼。

“睁开眼睛。”

元先生命令道，他绕到了他的身后。

卫坤无力地垂在绳索里，从镜子里看到他的主人，正在他的背后，同样透过镜子，注视着他的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他听到他命令道。

元先生抬起手，放在卫坤的头顶上，画着圈揉着，像揉一条垂头丧气的狗。

而卫坤在他的安抚下，因为不安和沮丧而下垂的尾巴重新翘了起起来。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真实的你。”

卫坤在他的鼓励下试图仔细观察镜子中的那个人，那个他平时不曾见过的自己。

他试着接纳此刻不堪的自己，正如他也开始试图接纳他在生意场上的失败，他一颗痛苦的心在这样直白的冲击下开始舒缓。

“好孩子，你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元先生明明比他年纪小，可是听他沉着嗓子说出这样的夸奖，卫坤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还油然而生一股被肯定的骄傲。

他想，成为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