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语,才放下心来。

钟坎渊那一句大抵只是玩笑话,可那时候的元学谦是真的不懂,什么叫犯了错有板子挨是一种的福分。

他们进入酒店包厢的时候,胡简勇领着一行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见到钟坎渊过来,热情地与他握手拍肩:“啊呀,钟总!青年才俊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正好回广肃,因为我学弟老家是鹤台的,特地陪他回趟家乡,”钟坎渊说着,顺手把元学谦推到前头,半打趣地说道,“元学谦,这可是我们院长的心头宝啊。”

来之前,胡简勇就听易江说起钟坎渊要来,但并没有没听说过元学谦也要来。

他不禁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年来,从钟坎渊的只言片语中,钟坎渊是特地为了给这个少年作陪才来的鹤台,那么这个少年的地位岂不是在钟坎渊之上?作为苏国最大的地产集团之一席荣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得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让他去作陪?想到钟坎渊常年在首都也是苏国的政治中心北庐,在北庐,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少年都有可能是家族显赫的公子、女婿甚至是私生子,胡简勇对于这个少年的身份有了自己的猜测。

他不动声色地想,如果真是有大来头,那他可得好好把握了,说不定将来,在仕途上就能受到提携。

“来来来,奔波了一路,一定饿了,快上座,”胡简勇招呼他们进屋,却并没有首先落座,而是对钟坎渊说道,“钟总,请。”

钟坎渊立刻推脱道:“那怎么行!胡书记,咱们到了鹤台,那肯定是您坐主位。”

易江也跟着附和:“是啊,您不坐,我们都不敢坐了!”

主位。

元学谦记着先前钟坎渊给他发的信息,一直垂手站在门口,既不说话也不落座,静静地看着三位主宾推来搡去,最后,当然,胡简勇坐在了主位,易江和钟坎渊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

席荣在鹤台开过一处楼盘,易江和胡简勇很是熟悉,因此,这场宴席并没有按照最严格的序列之分,而是非常自然地,按照主宾错位的原则,朱隽坐在了钟坎渊旁边,马培坐到了易江旁边。

这时候,鹤台政府还剩下办公室副主任杨勤及一名下属、马培的一名下属三个人未落座,席荣这一边的人就只剩下元学谦和徐弘。

钟坎渊刚想开口,不料被马培抢先说道:“这位小兄弟别站着了,来坐我旁边吧。”

马培多么通透,一眼看出自家书记有想拉拢元学谦的意思,因此趁着座次未定,想把元学谦安排在自己身边,一会儿酒过三巡,无论套话还是套近乎都容易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