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人嘴里,他曾听过各种刻薄的话、讽刺的话,可如今一句严厉的“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却轻而易举地激起了他的羞耻心。
有爱,才会有期望;有期望,才会不满意。
而不满意,正是辜负了这种期望,也辜负了这份疼爱。
钟坎渊却没有给他太多羞耻的时间,皮带嗖地扬起来,抽在他臀腿交界处!
嗖啪!
“你年纪小,做错事没关系,我教你,”他的声音稳如低沉的大提琴,却让人毛骨悚然“但既然要我教,就得付代价。”
嗖啪!
皮带抽在肉上,钝钝的声响。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工具的偏好,钟坎渊素来喜欢用硬质工具,尤其喜欢各式各样地木质长棍,硬质长棍砸进肉里,疼痛深入肌理,给人以刻板、稳定而无法回避的惩戒,软质的皮带并不属于他喜好的范围,然而他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更趁手的物件,因此选用了皮带。
元学谦从没有挨过皮带,猛地挨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而后膝盖一软,差点被抽得要跪下去。这种看起来柔软的、人畜无害的皮革制品,实际却拥有着,比起硬质木棍的钝痛,皮带多了些锐气,即使隔着裤子抽打,也丝毫不会减弱它的威力。
钟坎渊面色一凛:“规矩要我重新教是吗?”
“不是……”元学谦立刻咬唇答道,这一下,把他尘封多日的记忆尽数唤起,恐惧如巨大的钟罩,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小声答道,“谢谢师父教训……”
嗖啪!
皮带夹着风挥下来,钟坎渊斥道:“听不见。”
元学谦觉得自己的后臀一定肿得厉害,不同于木棍要打碎骨头的钝痛,皮带咬上来,又烫又辣,像是辣椒素蛰伤皮肤,持续地烫痛让人耐受不得,他恨不得立刻把手伸到身后捂住自己的屁股揉伤,可钟坎渊就在他身后,他不敢变动姿势,不得不牢牢地控制自己把两只手攥在床单上,被迫撑在低低的床沿上,主动把臀部献祭一般地翘到高处,抬到最适合施力的位置,纵使知道自己的后臀已经被抽肿也只得主动地继续迎合着施虐者的惩戒。
太难熬了……
元学谦的嗓子像是脱了水,哑哑地又说一句:“谢谢师父教训……”
嗖啪!
钟坎渊毫不犹豫地又是一下抽上去,冷声道:“我听不见。”
这一下很重,竟是直接把人抽得跪到地上。
呜!
少年在心里悲鸣,攥着床单的手心出满了汗,额头上冷汗也倏然掉下来,砸进床单里,晕染出了一小块水渍,剧烈的疼痛让他两条腿都软了,元学谦深吸一口气,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在地上跪直了身子,工工整整地大声说道:“谢谢师父教训!”
钟坎渊这才把皮带对折捏在手里,轻抽一下少年的腿侧:“滚起来。”
他抽完这一下,却没有再动手,十足的耐心,等到少年挣扎着撑起来,恢复原位,他才开口:“出门在外,要不卑不亢。我希望别人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你,但首先,你不能够自降身价。”
钟坎渊的声音很冷静,一条一条地阐述道:“你跟我出去,自会有很多人捧着你。他们会夸赞你,送你礼物,许你好处。有几点我要你记住:”
“第一,我要你时刻记住,你可以平易近人,但绝对不可以卑躬屈膝。问你话,要答,大大方方地答,但点头摇头不算一种回答。会有很多人迁就甚至迎合你的喜好,你可以拒绝,但不能让对方感到你在不安。”
“第二,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这不是因为我反对你收礼,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而是因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人钱财必要替人消灾,收了不该收的东西会害你的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