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大,所以他招了几个员工帮他做一些事务性操作,正是其中的一个员工写的举报信。坎渊在看守所里一呆就是七个月,期间接受了无数轮的审讯和调查,最后也没被找到实质证据。”

“七个月,他……”元学谦斟酌着措辞,“会不会很难熬?”

季蕴心笑道:“你是在同情他吗?”

“不是,但是无辜入狱七个月,这也太惨了吧。可没有实质证据,为什么别人要举报他呢?”

“很简单,为了钱,”季蕴心说道,“后来我们发现那位员工的一位远方亲戚的卡上,在他写举报信之前汇入一百万,之后又陆续汇入四百万,可以佐证,那位员工是收人钱财,故意诬告。”

元学谦皱眉:“我师父从未跟我提过他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季蕴心说道:“因为没必要吧,毕竟过去的劫难已经过去。”

元学谦仍是有些怅然:“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

“怎么会有人能够一直顺利?”季蕴心说道,“那位员工最终被判刑,可给他汇款的人,一直没被查出,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但其实我们查出来了,虽然直接汇款人是被盗用身份开的银行卡,可层层追溯,追溯到一个国外的账户,那个账户从属于袁德衷的一位密友。当时我们把所有的证据都给了坎渊,但是最终坎渊决定,没有把证据交给警方,亦没有交给钟家。”

“袁德衷?怎么会是他……”元学谦眉毛皱得更深,“所以,我师父是他父亲的非婚生子,又因此导致正房的儿子构陷?这也太混乱了。”

季蕴心解释道:“其实不乱,你只要想明白,人类的一切理性行为都是为了利益,利益使人背叛良知,驱使亲人反目。坎渊如果回席荣集团主事,他首先威胁到的就是袁德衷在集团的地位。袁德衷在集团经营多年,他当然不希望凭空冒出来一个新的继承人跟他争权,自然要铲除这个潜在隐患。”

元学谦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鼻音:“那阿姨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怎么算?”

季蕴心扬了扬眉毛,似是有些惊讶,紧接着他迅速恢复了表情:“你是个好孩子。”

元学谦却丝毫没有被表样的喜悦,他反而绷着脸说道:“你也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你就是啊,你还这么年轻。”

元学谦反唇相讥:“年纪大了都会这么功利吗?”

他爪子上尖锐的指甲从未被磨平,它们只是被暂时地隐藏。

“这不叫功利,”季蕴心笑了,他接着收了笑容,正色道,“手中有剑的人才能够守护内心的善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志气的。”

元学谦抱着手臂,故意错开眼睛不与他对视,闷闷不乐:“传瑞哥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看向某种稚嫩小动物的慈爱。”

季蕴心仰头大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我太喜欢你了!”

元学谦扬起脸,傲娇道:“我现在有师父了!”

季蕴心忍了忍,没有继续逗他,而是接着说道:“自他从看守所里出来,北庐的风流场上,就多了一个挥金如土的钟坎渊。这些年来,沉迷美色甚至醉心调教的纨绔子弟形象是坎渊的保护色,他过去有过很多情人,但都是逢场作戏。我知道,他迟早要把那七个月牢狱之灾还给袁德衷,但是不是现在。金钱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现在没有与袁德衷抗衡的实力,因此他选择蛰伏。而我告诉你这些过去的事,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他。因为人总是容易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坎渊的表象迷惑了他的敌人,也会迷惑他的友军。”

元学谦点点头,他明白季蕴心的意思,他紧接着露出笑容,半开玩笑地调侃道:“传瑞哥,我师父给了你多少好处费?让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