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郝佳站得腿都麻了,来回换着跺跺脚。

有辆灰色奥迪在她面前停下,陆嘉琪落下窗,让她上车。

“不好意思,临时被同事拉住了。”

“没事没事,我有朋友在银行上班,也经常这样。”

“是吗,在哪个银行。”

“那个。”郝佳指了下马路对面的大楼。

“这么巧,她是负责哪一块业务的。”

“财务会计部。”

“我在国际金融,都是同行,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好啊。”

除非别人开口,郝佳不会自己找话题,就像现在,聊完几句,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谈不上了解,不过陆嘉琪看起来比在云南的时候活泼一些,话多了不少。

那会两人基本都是沉默状态。

“你……。”等红灯的时候,陆嘉琪本想问她想吃什么,一扭头看见她帽子下光秃秃的,“头发怎么了。”他记得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云南的时候,偶尔她趴在车窗上吹风,发丝轻舞。

郝佳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闻言摸了一把自己露出来的后脑勺,“剃了。”

“病了?”

“嗯。”

车内一阵沉默,看这就是不熟的人相处的尴尬处,话起了个头,是问还是不问,不问显得太安静有点尴尬,问又显得没礼貌。

“癌症?”过了好一会,陆嘉琪在等下一个红灯的时候问她。

“……不是。”能不能盼我点好,郝佳翻了个白眼。

“哦,那就好。”论谁看到前几个月还活蹦乱跳的人忽然头发掉光了,都会有点难以接受,还以为化疗了,就是因为当时在云南郝佳也萎靡不振的,陆嘉琪才会多想。

“就是精神太紧张了,掉了很多,干脆剃光了。”郝佳也不想人乱猜,干脆说明。

“因为离婚?”

“你怎么知道。”郝佳有点炸毛,这人怎么回事,又不熟,总戳她肺管子,而且他怎么知道的。

你无名指上有印子,在云南他就看见了,她开车的时候,他在一旁睡觉,带着墨镜,也不知道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醒了也保持睡觉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不想按陆浩达的意思走,陆浩达后娶的老婆又总是在父子间煽风点火,父子俩爆发了激烈的争执,陆嘉琪干脆买了机票就走。

机缘巧合和郝佳相识,莽撞冲动,虽然心是好的,挽回了同伴的钱包,但是差点被当地人围殴。

后来看她也落单,鬼使神差的喊她一起,还好他第六感没错,相处下来还算愉快。

两人很少说话,一人开车,另一人就安静呆着,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只是戴了两年的戒指还是在无名指上留下一圈细细的痕迹,被陆嘉琪看在眼里。

郝佳摩挲手指上细细的一圈,比边上的肤色白一些。

郝佳选的一家烤肉店,最近喝中药一直吃的清淡,嘴巴有点没味,想吃点肉,常市的当地菜餐厅份量大且浓油赤酱,两人都不是很喜欢,烤肉把油都烤掉了,包着生菜吃,还比较爽口。

陆嘉琪比较表现的很绅士,都是他负责烤,郝佳负责吃。

“我烤一会,你吃吧。”

“不用,不用,你可是我在常市唯一的人脉,哪能劳驾您动手,够不够,不够再加。”

“再来一份五花肉吧,你都没怎么吃到,味道还不错。”

“行。”“还不知道你做哪一行的。”

“广告设计的。”其实她在云南有说过,就是第一次跟团的时候,回程吃饭的时候,大家有互相介绍,不过当时大家不熟,没放在心里也正常。

“视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