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脸。
喻让撑在田园桌上,微微翘起嘴角。
邵炎抱着狗望过来,一人一狗的眼都乌溜溜的,还挺英气勃勃的。
粉蔷薇攀在白皑皑的栅栏间,喻让一身柔软的针织衫,坐在繁芜的花事下,手里转着笔,乌发红唇,漂亮得不像话。
邵炎看得一瞬不瞬。
他长到十几岁才被邵家接回来,直接念的初中,基础不好,一直是个学渣。
邵炎头一次见楚砚是高中一次颁奖,他觉得他喜欢的就是那种型儿,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俊秀长相,品学兼优,遵规守矩,还有股子带劲儿的清傲。
喻让不是。喻让像他的同类。
像不知什么东西修炼成了精,披上美艳人皮,要为祸世间。
是他早死的妈跟他说过的,最不能着道的样子。
“忙完了?”喻让问。
邵炎回了神,咳了咳说是,把狗放上草坪,走到他旁边,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干嘛呢。”
“像吗。”喻让把素描摊给他看,还没画完,但那张狗头的神韵已经出来了。
“像!你会画画?楚砚教的?”邵炎脱口而出,又一阵懊恼,偷觑喻让脸色。
喻让没听见一样笑笑:“它叫铁锤?起的什么破名儿,我看是母的啊。”
邵炎松了口气,挑眉:“顺口不就完事了。”
他蹲下把狗唤过来,押住狗头面向喻让,坏心眼道:“铁锤,叫妈妈。”
拉布拉多犬居然灵性地汪了两声。
喻让不轻不重地踢了邵炎一脚:“没你俩这么大的狗儿子。”
他低下/身,想要去抱铁锤,被邵炎摁了回去。
“还他妈乱动,腿好了?”
邵炎费了番功夫才解决掉邹泽那一脉势力,期间管家跟他汇报过喻让的康复状况。他自己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本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喻让那么白的皮肤沾上猩红,看上去总觉得触目惊心。
喻让看了眼他的表情,耷下眼睫:“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