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他回到客栈,看到商麟和卫鸣野正坐在走廊下说着什么,两人一见他进来就噤了声,神色都有点尴尬。

喻让不在意,走过去将几个盒子塞给他们:“这么长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明天就走了,买了点东西送你们作纪念,有的麻烦你们转交给女孩子。”

他在鸾衢山下挑了很久的小礼物,牛角梳、狐毛披肩、掌中水族箱、鲨鱼皮鞘的匕首,还给宁潇带了一个样式特别的口琴。

“别啊让哥,”卫鸣野抱着盒子很歉疚,“我昨晚不是故意的,我哪能想到……”

商麟踢了他一脚,觑着喻让脸色:“嗐,这事闹的。”

喻让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回自己房间去了,没有再出来。

这晚他睡得很早,南方的春末已经有二十多度,后半夜有些闷热。天光微亮的时候睁开眼,他被映入眼帘的赤裸胸膛惊得坐起身。

看清对方面容,他脸色不太好,伸手去推。

解良宵恹恹地抬起眼皮,像是还没醒,结实的臂膀垂在喻让这边的被面上,肌理均匀好看,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短袖晒痕。

喻让别开眼:“你怎么进来的?”

解良宵没回答,一下将他摁下来抵在床头亲了上去。

并不是很情/色的吻,他就含着喻让的唇舔个没完没了,像动物在嘬奶。

喻让腰背悬空被压在枕头里,青年只穿了内裤,晨起时的反应硌着他,一动一动的。

他皱眉偏过头,手拦在对方胸口,才发现掌心触到的温度不对劲。

他用手背碰了一下解良宵脸侧:“你发烧了?”

解良宵将他的手环到自己颈侧,亲着他颈窝,说话慵懒带着鼻音:“你把我一个人扔海里。”

按道理说不关喻让什么事,他语气却强硬不起来了。

“衣服穿上,我看看还有没有药。”

解良宵不搭理,虎牙一下轻一下重地磨着他后颈,耸动的喉结在他皮肤上辗转来去。

喻让眼尾微红,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按住他探进自己衣服的手,用了点力气将人掀开。

解良宵精神显然没平时好,赤着上身躺在床上,肤色有些不正常的红,琥珀色的眼瞳汪着水,凝睇喻让。

喻让抿了抿唇,将被子给他拉上去,下床找了药,倒好热水。

“行李箱怎么在那儿?”解良宵问。

“他们没跟你说吗?我打算先走了。”喻让不信商麟会没告诉他。

解良宵笑了一声,懒洋洋道:“走什么,今天走?没看天气预报?”

喻让怔了怔,才注意到外头隐隐的雨声。

他拉开一点窗帘,廊下雨势汹涌,对面的建筑都看不清了。

他拿手机翻了天气预报,这场雨要下一个礼拜。

解良宵吞了两片药,视线继续扫荡,直到集中在旁边矮几上。那里零落着几个盒子,还有一枚很眼熟的东西。

是平安符。

他的眸光幻变几息,沉淀下来。

“商麟说你昨天出去给他们买了礼物,我的呢?”他抬了抬下巴,“是那个吗?”

喻让顿了一下,很快走过去拾起平安符揣在了口袋里。

解良宵突然很不高兴,他看见苏芒也有一个,才知道是在鸾衢山顶求的,上次那个已经被他扔了,喻让居然又去了一次。

连自己弟弟也要钓着。

喻让看他情绪不高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俯身在行李箱的夹层里翻找了一番。

他摸出一只小匣子,推到了床头柜上。

“给你。”

解良宵倦怠地看他一眼,将东西接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对琥珀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