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避开解良宵的目光,又怕饼干屑掉到眼睛里,索性闭了眼,咬着东西含含糊糊道:“快点。”
上方的人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在他身上起伏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牛/逼,哥们我服了。”
“宵哥厉害!”
周围人看得起劲,又是助威又是起哄,喻让不敢乱动,觉得全身哪哪儿都被碰着,这个姿势太近似于性,解良宵的动作连贯而有力,他随着他的耸动浑身战栗,有种正在被贯穿的感觉。
他没数,只是凭着饼干条间歇压在唇上的触感,估计已经做了快十个。
温热的鼻息靠近,喻让觉得他鼻尖快碰上自己的了,忍不住掀起眼帘,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解良宵额上有薄汗,盯着他,微微偏头,去咬他唇间最后一点饼干。
喻让感觉这次可能要亲到了,脑子一空,扬起下巴,伸出一点舌尖,打算把剩下的含到自己嘴里吃掉,就跟正压下来的唇撞个正着。
湿润舌尖蹭到了解良宵的齿列,喻让愣了,忙不迭收回来,看着眼前人,轻而急地呼吸着。
解良宵也怔了一瞬,旋即眼底划过幽光。
他力竭一般沉下腰,整个人覆到了喻让身上。喻让被压得胸口发闷,伸手去推他,下巴就被钳制住了。
解良宵低头含住他唇瓣,拇指施力迫使他张开唇,舌头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
本来热火朝天的院子一下鸦雀无声。
馥郁的奶油在口中融化,混合着水果酒的清甜,很容易让人有微醺的感觉。饼干碎末刺激着舌苔、上颚,仿佛在酝酿风暴。
解良宵的吻技很好,舌头灵活得似乎能给樱桃梗打结。喻让像含了一剂热烈带果香的麻醉药,咽不得吐不掉,从耳根到脚趾都是麻痹的。他的腿被架起缠到解良宵腰上,小腿因抚摸的痒意而打颤,久旷情事的身体敏感到见雨即发。
咂摸黏连的水声,破碎的气音,在陡然寂静的院子里清晰可闻。
商麟红着脸,重重咳了几下:“阿宵啊,还有女的呢。”
解良宵没停,商麟叹了一声,好像又说了几句什么,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了。
喻让被放开的时候溺水一般狼狈,眼神涣散失焦。解良宵埋在他颈侧,湿热浊重的气息吹进耳里。
“你抢什么,想吃我会不给吗。”
呼吸和心跳平复下来,他坦坦荡荡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起身,从pocky盒子里抽了根饼干条,叼在嘴里三两口吃掉。
尔后对着坐起来的喻让,摇了下手里的盒子。
“草莓味很甜。”
他笑的时候露虎牙,很纯真,全然消解与生俱来的攻击性。
如果不是刚刚抵在腿根的硬物,喻让会觉得,他亲过来,真的只是把零食讨要回去。
……
喻让心绪烦乱,到半夜也没睡着,去露台上吹风,发现那儿已经有人了。
罪魁祸首背对着他,坐在大理石围栏上,似乎在看海。
衣薄欲飞,头发被夜风吹得蓬乱。
他应该走的。反应过来时,却已经看了很久。
解良宵若有所感,漫不经心地侧过脸。
见到是他,眯了眯眼,浮出一个有点孩子气的神情,慢慢地,身体前倾。
有一刹,青年的身影摇晃,喻让恍惚以为他要坠到海里去了。
他不自觉地上前,捉住了那片衣角。
望见解良宵嘴角慵懒而狡黠的笑,喻让触电一样松了手。
“上来。”解良宵站到了围栏上,朝他伸手。
喻让没动,站在风口,他今晚鬼上身似的头脑才清醒了一点。
越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