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离开楚砚,我还不屑拿你怎么样。”

“其实你挺绅士的。”喻让突然说。

邵炎回神,挪开目光:“什么?”

喻让唇角牵出一丝诡秘的笑。

“你肯定没用这个姿势强迫过别人。”

邵炎没听明白,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凑近了正要问,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断子绝孙的剧痛。

他压抑地叫了一声,后退几步捂住了要害。

这种攻击他的身手是完全能躲过去的,只是喻让看着瘦弱,又一直低眉顺目,不做抵抗,以至于他全然没有防备。

喻让提起的膝盖沉下去,弯腰捡起刚刚落在地上的杯子,走过去,抬手,毫不留情地砸碎在邵炎后脑上。

“你不顾忌场合,我也犯不着顾忌。”

“建议你去看看医生,狂犬病有没有的医。”

“楚砚是我的人,你以前得不到,以后也想都别想。”

喻让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靥如花。

“邵哥哥,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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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上这么一出,喻让也没和宋知津和喻晚晚打招呼,从后院拐出去直接走了。

邵炎暂时没工夫报复他,头上虽然是小伤,那记撩阴腿却是实打实的。他当即火烧火燎联系私人医生关注后半生性福了。

喻让没有开车来,西城这片别墅区住的非富即贵,少有外人出入,他走了很远才打到车。

一缩进后座他就摸出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没有。

刚刚出来就给楚砚发消息了,怎么还没回呢。

他说了今天会忙到很晚,是不是还在工作室加班啊。

喻让斟酌半天,又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石沉大海一样。

他想打个电话的,又怕楚砚正专心工作会嫌烦。

其实楚砚从没主动联系过他,也很少回消息的。

只是他以为,今时不同往日了。

A市的夜像一张捕获了无数流萤的网,处处繁华扑簌。

车载音乐放的戏曲频道,歌管不绝,咿咿呀呀,在灯红酒绿的西城区吟着风花雪月,恍若隔世来音。

喻让发着呆,按亮手机屏又熄灭,再按亮。

楚砚好忙。

铃声突然响起,他心里一跳,看也没看就摁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还有些模糊的喧闹,传来的嗓音却是清澈如水。

“哥哥,你去哪儿了?”

“……”

乔瑜的号码早被他拉黑了,喻让看了眼屏幕显示,果然是宋知津的手机。

听这个语气,宋知津还在他边上。

他想挂断,可挂了之后他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地翻看通讯录,等信息像等一个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戈多。

他仰靠在座椅上,听筒贴近耳边:“我回家了,有事?”

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像是没想到他会继续接听。

接着是轻轻的叹气声:“哥哥还是这么任性呢,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喻让闭了闭眼,发现乔瑜还真是有办法让自己失去耐心。

“你有事么?”他又问了一遍。

“只是有点担心,毕竟,如果不借知津哥的手机,我甚至联系不上你。”

乔瑜像是换了个地方,背景音小了许多,说话也不再是那种殷殷带着娇意的腔调,反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说:“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喻让语气淡漠:“你缺我这一句吗。”

“缺是不缺。”

那端的人